但護士只給她一句：“這種事問醫生最好。”
端雲清老實將護士的話轉達。
不知道怎麼回事，曾經只要有時間就秒回她訊息的姐姐今天竟然玩失蹤了。
其實也不是玩失蹤，但她被人‘劫持’了。
他們討論孩子去留時，顧裴亦也就是端雲清的主治醫生正好來檢視端雲清的病情，恰好聽到姐妹倆的對話。
端嘉穎剛從病房出去就被顧裴亦給劫走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要打掉我的孩子？”顧裴亦啞著嗓音問她。
端嘉穎一開始不知道這人是誰，直到黑暗中傳來他沙啞的嗓音，她才將人認出來。
“是你啊。”端嘉穎詫異，“你居然是醫生。真是出乎預料。”
顧裴亦：“……”
面對她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顧裴亦還是重複那句話：“你要打掉孩子？”
端嘉穎沉默。
她其實也還不知道這個孩子要不要留下。
按照妹妹那個尿、性，讓她生孩子肯定是不會生的。
她要是留下這個孩子，不結婚她也有繼承人。
就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好，現在知道了還留下，總覺得後續麻煩會不少。
她的沉默在顧裴亦看來是預設。
顧裴亦緩緩鬆開她，頷首道：“你打胎的一系列費用，我會負責。”
端嘉穎：“……”
她該不該誇讚一句：你挺負責的。
“你不讓我留下來？”端嘉穎好奇，也僅僅是好奇。
顧裴亦抿唇，沉默許久才道：“孩子在你肚子裡，一切由你決定。”
端嘉穎好幾天沒來醫院，她需要好好想想，這個孩子是否要留下。端雲清這邊給的理由是她要出差。
端雲清不知道端嘉穎心裡的糾結，在醫院躺著的日子，掛水追劇，吃飯追劇，上廁所追劇，躺著追劇，九九八十一個姿勢追劇。
懶出天際，懶到醫院的護士都看不下去，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巴拉幾下，給她推出去曬太陽。
就這下樓的工夫，她抽空回覆訊息，還跟護士聊得火熱。
“等等。”端雲清忽然喊停，指著不遠處正在拉扯的兩人，問護士：“那是不是我姐姐和你們醫院的顧醫生？”
那護士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正好顧裴亦看過來，她輕輕點頭：“是的呢。”
可是顧醫生怎麼會跟端小姐的姐姐相互拉扯？
看兩人之間的動靜，好像並不是一般的關係。
端雲清手動輪椅過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護士一把拉住她，尷尬道：“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儘管她也好奇他們的關係，但這是不厚道的行為。
端雲清眨眨眼，賣萌：“護士姐姐，我就是單純地好奇，你陪我過去吧。”
她長得能就好看，一賣萌，護士沒自制力地剛要答應，轉頭看去，那邊的兩人已經不見了。
護士莫名地鬆了一口氣，“不見了。”
端雲清氣，“下次一定要出現在吃瓜的最前線。”
護士推著端雲清在醫院外面溜達一圈，回到病房，端嘉穎正好在。
她眉眼抑鬱，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事。
端雲清已經丟開輪椅，走了過去，“姐，不是說出差了嗎？”
端嘉穎白她一眼，“我又不是出一輩子的差。”
“你去哪裡了？”端嘉穎上下打量妹妹，她可是寧願坐著也不要站著的主兒。
提到這件事，端雲清就怨氣滿滿，“護士姐姐說我躺下去就發黴了，讓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