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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天。
九天最高天。
也是最神秘的一層天。
大羅天彷彿時間和空間的盡頭，越往上就越難走，直到完全靜止。
那種靜止，是絕對靜止。
時間。
空間。
生命。
一切都會靜止，陷入到一種類似於死亡，但又超脫死亡的境地。
歷史上不是沒有人走到過此處。
所以在大羅天最深處，還有不少古屍懸停在那裡。
說是古屍，也不對。
因為這些走到此處的人，當年是什麼模樣，現在就是什麼模樣。
最上面的‘古屍’最少，僅僅只有三位。
緊隨其後是五位。
再往下是十二位。
再往下是三十六位。
最下面是七十二位。
共計一百二十八尊‘古屍’。
就像這世間的修士一樣，呈金字塔狀。
遠遠望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擺的什麼陣法呢。
看上去倒是一幅奇觀。
夜思行帶著白澤，降臨到大羅天，仰望著那些古屍，輕聲呢喃道：“三皇五帝十二仙、三十六大魔神鎮人間、七十二巫神鬼寒……”
夜思行有些許恍惚。
白澤看著那些‘古屍’，則是微微俯首，以示敬意。
這些。
都是自古仙界誕生以來的古老存在，只不過紀·元斷層，讓世間的歷史上，並無這些人的記載。
白澤通曉天地萬物，自誕生以來，便一直在接收著天地間的反饋。
在夜思行誕生之前，絕對是世間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只可惜相較於現如今的夜思行來說，卻顯得捉襟見肘了。
當然，作為夜思行的師尊，白澤在這方面還是很欣慰的。
徒兒不必不如師。
能看到自家徒弟如此迅速的成長，青出於藍勝於藍，自然是開心的。
只是她不太明白這件事是好是壞。
畢竟現如今的夜思行，甚至都敢瞞著周幼薇和夜玄行動了。
“師尊若是心不安，倒是可以回我爹身邊。”
夜思行似乎能知曉白澤的心思，輕聲說道。
白澤聞言搖頭道：“為師與你爹的緣分已盡，再去亦是枉然。”
夜思行微微一笑道：“沒事兒，我爹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你多順著他來就沒事兒。誰讓你跟在他身邊的時候，想要瞞著他但又直接跟他說你在瞞著他呢。”
白澤露出一絲無奈笑意：“本就不能跟他講太多，若是連最基本的都不告訴他，那他恐怕早就把我趕走了。”
夜思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她看著大羅天上方的一百二十八位古屍，輕聲道：“要是一直在這裡就好了。”
白澤倒是顯得平靜許多：“是夢終究會醒，是人終究會死。”
夜思行嘆道：“是啊，是夢終究會醒……”
白澤看向夜思行，輕聲道：“大可不必把這麼重的擔子扛在你一個人肩頭。”
“你爹說過，少年的肩頭，是楊柳依依。”
“少女的肩頭，是清風明月。”
夜思行聞言怔怔，隨後失笑道：“可師尊忘了，徒兒都活了好久好久了，早已不是什麼少女。”
(
白澤難得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地道：“你爹和你娘可不這麼認為。”
夜思行想到自家爹孃，不由又露出微笑：“是啊，在天底下大部分爹孃的眼裡，孩子永遠是孩子，即便孩子身子佝僂，老眼昏花。”
“所以，我這個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