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之海是活的!”
“你說說,這是何等美妙而驚人的事情啊?”
甲冑青年張開雙臂,一臉享受的樣子。
夜玄沉默不語。
甲冑青年見夜玄沒有接話,有些疑惑道:“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令人振奮的事情嗎?”
夜玄平靜道:“那是於你而言。”
甲冑青年更加疑惑了:“你不是也很想去那座世界盡頭看看嗎?”
夜玄笑了一下:“確實想去看一看。”
甲冑青年聳了聳肩:“那不就是了。”
夜玄看著甲冑青年,有些好奇道:“聽你這意思,你不阻攔?”
甲冑青年雙手一攤,笑道:“我剛剛的話很明顯在告訴你答案,只要真令不顯,你們做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哪怕你們逃離這個世界。”
“嗯?”
夜玄聞言,不由愣了一下。
他看著甲冑青年,注視著對方的雙眼,試圖從其眼中窺見一絲戲謔。
卻只看到了一片坦然。
這位清道夫……似乎是認真的?
“那如果我把所有人都帶走呢?”
夜玄緩聲說道。
甲冑青年微微一笑:“當然也可以。”
夜玄緩緩站起身來,笑道:“那你如何完成任務?”
甲冑青年笑著道:“真令讓我埋葬紀元,又沒說非要埋葬這個紀元的人,當初我也只跟小帝尊這麼說的,只不過他選擇了把所有人統統埋葬。”
“那就多謝了。”
夜玄抱拳道。
“好好活著,我很欣賞你。”甲冑青年也是笑著揮手道。
“好。”
夜玄沒有廢話,轉身離開。
甲冑青年笑著注視著夜玄離去。
等到夜玄消失在視野當中,甲冑青年撇了撇嘴:“還以為真比小帝尊聰明些呢,也就那樣吧。”
傻子吧。
居然還真信了他說的這些。
笑死個人。
想到這裡,甲冑青年又忍不住搖頭失笑,眼中帶著戲謔。
甲冑青年緩緩飄到原始帝路上,看著漆黑如墨的起點處,祂跺了跺腳,輕聲道:“你要是真聰明,就該再往前走一走,看看那裡有什麼。”
“雖然不至於改變什麼,但起碼能讓你知曉更多,做個明白鬼不是嗎?”
甲冑青年雙手枕在腦後,嘆氣道:“還是這麼無趣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哀嘆一番之後,甲冑青年坐在夜玄剛剛所坐的位置上,小腿擱在空中,整個人向後倒去,躺在原始帝路上,緩緩閉上眼睛,懶洋洋地道:“算了,慢慢等真令吧。”
“估計就是這陣子了。”
而與此同時。
夜玄沿著原始帝路不斷前行,眼神冷的可怕。
不管是的帝尊。
亦或者這位清道夫。
都是那種姿態。
那種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姿態。
儘管他們會表現出一些人的情感,可實際上卻並不是。
儘管夜玄不瞭解那位清道夫,可兩次看到對方的眼睛,夜玄都明白。
這傢伙就是在戲弄蒼生。
這位清道夫根本沒把埋葬紀元當回事兒。
(
夜玄也從未相信此人。
且不說對方會不會允許他帶走所有人。
就算帶走了。
又能去何方?
去其他堤壩世界?
然後面臨同樣的困境?
亦或者直接前往世界盡頭?
可世界盡頭的危機比堤壩世界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