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清楚,陳敬文的親生父親不在了之後,陳敬文的親生母親竟然跟了陳敬文的二叔!
或許這些事也未必會有內裡的齷齪,不過,一直以來陳敬文都沒有和自己親生母親生活在一起,而是住在了自己三叔的家裡,這就由不得古月不去腦補一部狗血的劇集了。
老婆出軌,兄弟鬩牆,姦夫淫婦住正房……
聯想力一向豐富的古月想及此處都不自覺地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柔,“大郎,該喝藥了……”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古月很自然而然地理解了陳敬文的想法。
一個連自己老媽都不能夠去信任的人,還能去信任誰呢?
當然,這樣的“偏執”的確讓陳敬文成為了陰影中的獨行者,可他的確是只有這樣才能“自由自在”。
更何況,他的各種技藝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得不培養不得不去磨礪的,因為每次行動時,他的身後沒有任何人……
正因為如此,他從不相信會有所謂“萬無一失”。
在酒店外的咖啡館裡喝了兩小時咖啡之後,陳敬文又輾轉到了服裝店、禮品店、花店以及報亭。
或許,根本沒有人正在搜尋酒店外可能的威脅,或許陳敬文就是在不厭其煩地“自娛自樂”,可他始終堅持,始終執著,尤其是上一次出了意外之後這份執著更勝從前了。
其實,古月喜歡跑“且聽風吟”茶樓吃茶聽戲,這事陳敬文是很早就知道了,因為他不止一次在茶樓碰到了古月,也不止一次看到過古月和那位王老闆之間十分熟悉地攀談。
不過,在他的設想中,那個時間段並不會有太多身份複雜的人出現在茶樓裡,尤其是古月,因為他必須去上課。
在陳敬文的觀察裡,古月可從來都是表現得品學兼優,甚至“日本史”這種完全不會有人在意的科目,古月都很認真地聚精會神。
陳敬文時常覺得,古月也和自己一樣,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偏執。
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古月認為他自己首先要扮演好每一個角色,是商人就要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是學生就得是一個優秀的學生。
出乎陳敬文意料的是,就在他和老羅見面的頭一天軍統陸傑那幫人突襲了影佐,並且刺殺未遂。
老奸巨猾的影佐直接把相當於救他一命的古月當成了魚餌跑出來引誘陸傑上鉤,而古月自然也是清楚自己即將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特地請假沒去上課,因為在古月的認知裡,學校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用來防禦陸傑等人的突襲。
古月後知後覺,他們學校裡其實有一個軍統上海站的存在,如果當時選擇不同,恐怕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的程序了。
不過,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時光倒流,古月不可以,陳敬文同樣不可以。
對於陳敬文而言,他雖然想過古月應該會為了避其鋒芒而請假,這也是他對古月充分了解之後做出的判斷。
只是,他認為古月心目中更能安心的地方,除了他自己家裡就應該是警察局了。
不曾想,古月竟然出現在了“且聽風吟”茶樓裡,這事也是事後陳敬文才打聽清楚的,也正因為事後知道了這個情況,他才能最終確認古月就是小五和秦海等人口中的“老大”。
而古月之所以會在請假之後沒有待在家裡也沒有躲在警局裡,恰恰是因為古月自己很可能認為“且聽風吟”茶樓對他而言更具有優勢,用來防禦更具有優勢。
陳敬文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能判斷無非兩種可能,一個是這茶樓暗地裡其實就是古月的一座“碉堡”,只是沒人知道內情罷了,而且茶樓裡各種江湖大佬的傳說,也沒人會真的把這樣一個地方和一個相對而言資歷尚淺的古月聯絡在一起。
另一種可能,就是秦海等人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