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會交給日本人麼?影佐都把他當魚餌差點害了他妹妹,以古月的性子,離不共戴天也不遠了。
那麼怎麼把燙手的山藥弄出去呢?讓敬文自生自滅?這自然也是一個選擇,可是古月並沒有走這一步,反倒是把敬文給扣住了。
目的何在?會不會他想了解一下古月到底是什麼人?
在影佐的推波助瀾下,陸傑和古月結下了樑子,如果古月想要保護自己和家人,去謀求和軍統其他人或者共黨進行對話甚至交易,恐怕更合適了。
於是,敬文就成了他手裡的一塊籌碼,可是,他不知道該找誰去交易,所以他選擇奇貨可居,只要有足夠的耐心,自然也就會有人找上門了……
而這個過程裡,他首先會懷疑的,自然是我的身份,所以他特地跑我面前來裝作‘順口問一句’,實際上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應,不巧,我還真不知道!
當然了,這事也僅僅是一個推斷罷了,不過咱們至少有了一個方向,可以去進一步查證一番,比如當時在茶樓裡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一旦能確認古月當時到底做過什麼,我們就可以揣測他做這些事情背後的目的了。
他不是喜歡釣魚嘛,那咱們也來助助興。
而他不知道的是,明面上最關心敬文安危的是我們父女倆,實際上還可能有共黨的人,萬一共黨的人真的咬鉤了,我們是不是也能看到他們是怎麼被釣起來的呢?”
依舊是計中計,依舊是“魚中魚”,陳焱章應該是對釣魚有著宜乎常人的執念,不過他這人最可怕之處就是有任何想法都會去一一實踐,而且,他有足夠的聰明才智去佈局,也有一群從不懷疑他任何命令的手下去執行。
聽過自己義父這番言論之後,陳沁心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忽略了一個很可能是關鍵點的地方,“父親,剛剛我沒太在意,但是經過您這番論斷之後,我發現剛剛那個場合,確實有一個人太突兀了。”
“夜總會里?古月身邊?”
“沒錯,他剛剛自己都沒找舞女陪酒,而是在和萬寶來的兒子萬雙全談事情,偏偏招待了一個穿著郵差衣服的所謂大學生張汪洋,這個人當時正在被兩名舞女輪流灌酒,而且看上去已經醉的不行了,可是,等我對古月提出要離開的時候,他再回到座位上就只剩下萬雙全一個人,萬雙全很抱歉地說張汪洋吐了一地,被服務員帶去洗手間之後就忽然離開了,也沒打招呼,還是之後服務員彙報的。”
“郵差?大學生?被灌酒?還是自己突然離開的?”
陳焱章的眼神愈發精彩,進而突然大笑了起來,“哎呀呀,一起待在一個地方這麼多年,也是時候相互間好好認識一下了!
公共合作嘛,都沒對上號怎麼合作呢?
派人去暗地裡查一下這個張汪洋,什麼背景,平時如何,最重要的是他是用什麼理由接觸到的古月。
這個人肯定也引起了古月的懷疑,或者說這就是古月期待中咬鉤的某個,所以他藉口去夜總會想要把張汪洋灌醉了問詢事情,可惜,有人從中攪局了。
但是,恰恰是因為有人攪局,這才更說明張汪洋背後有人!
乖女兒,恐怕我們剛剛一起合計的事情,越來越接近真相了!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
“是,女兒明白,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陳焱章收斂了心神,略微思考一番後給出了指示,“你就繼續從你自己的角度去接觸古月,也表現出很積極很迫切希望知道敬文的下落,也可以毫不保留地說自己和敬文之間的關係,你說的越具體越生動越好,但目的是儘可能的湊在古月身邊,看一看他到底還有什麼小心思。”
明明自己剛剛對古月說了那麼多“心聲”,現在又湊過去說這些,是不是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