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晚不去呢?真的是為了葉振鴻葉哥麼?
其實那晚我去古家的時候,葉哥也在那,雖然月哥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葉哥已經平安了,可他未必就是一定不知道,對吧?
更何況,黑龍會那些人,以前就欺負過精武體育會,為何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是月哥出現在精武門的時候,才過去呢?
他們到底是衝著精武門,還是衝著月哥?
其實兒子也不懂,當然,也沒問過,因為月哥有分寸,能讓我知道,或者需要我幫忙的,他都會說清楚的。”
萬寶來一陣恍惚,他覺得自己好像太低估自己兒子了,這哪是個五大三粗的愣頭青啊?
或許,自己兒子這些年總是跟在古月屁股後面,早就耳濡目染?
只不過,他真的不需要太操心?所以也從來沒有展現過自己的思考能力?
作為一名父親,萬寶來是欣慰的,因為這才像是他的兒子!
可是,他又有些擔心,因為自己家這傻小子,並不是愣頭青,並不是什麼都沒想便跟在了古月屁股後面到處亂躥。
現在看來,他是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堅持了。
就算自己勒令他不再和古月往來,或許也能像這種禁足一樣,管住他的人。
可他的心呢?
萬寶來決定妥協了。
為了自己兒子,特地妥協一次。
既然沒法讓兒子和古月之間斷了聯絡,也就沒法讓王家和古家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他便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讓李世群,找不到任何古月可能和抗日分子有關的罪證。
當然,他可沒有不顧一切到真的和李世群去作對的地步。
如此這般考慮問題,已經是他的極限。
“我們換個問題,這段時間裡,古月有沒有帶你見過什麼特別的人?
讓你印象深刻,又十分疑惑?
或者是,那種明顯和古月不應該同時出現在你面前的人,讓你自己都覺得很難想象?”
萬寶來這個問題有些委婉,不過也算問的相當清楚明瞭了。
而萬雙全,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還真有,是一個郵差打扮的大學生,叫張汪洋,月哥帶他去過‘永珍乾坤’,而且當晚,很顯然月哥是想要給那人灌酒,還讓我配合了一下。
可惜,之後月哥的老師突然出現了,把他拉走跳舞,那段時間裡,上吐下瀉的張汪洋被我們的服務員帶去廁所處理身上汙垢,偏偏,那人就這麼不見了。
而且,那名帶他去廁所的服務員,也沒再出現過。”
萬寶來瞪大了雙眼,這種很明顯有問題的事情,自己這個傻兒子咋就不和自己說呢?!
不過他也在反省,因為從來也沒有太關心過自己兒子到底在想什麼,又經歷了什麼。
“這麼看來,這個張汪洋多半就是個抗日分子了,而古月那臭小子是對這人也有所懷疑?想要透過灌酒來讓那人交代清楚?
如此說來,古月還真想過和抗日分子接觸,不過這也說明他應該還沒接觸上吧?
至少在張汪洋這件事上,他沒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報。
不過,張汪洋能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自然是那個服務員幫的忙,而那個服務員,很顯然就是潛伏在我們夜總會里的抗日分子。
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萬寶來有些後知後覺,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可從未考慮過自己的夜總會里,竟然還潛伏著抗日分子。
又是郵差又是服務員,想來是共黨地下黨的人了?
多半就是如此,所以古月未必就和共黨地下黨有關了?
但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他和軍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