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他不樂意我太張揚,讓我親自去平息,結果今天還是有不少百姓風聲鶴唳,因為他們發現報紙之類的各種途徑都沒有任何關於昨晚到底有沒有出事的報道,這反而會讓所有人惦記。
這就像看著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密,偏偏不下雨,想要出門又擔心剛出門就被淋一樣,比直接面對真相更加煎熬。
而這種現象,很顯然也不是影佐想要看到的,所以他一大早就派人接我過去了,給我了這個差事。
我自然不會拒絕,便想到了電臺這地方可以利用上,其實我自己光顧著去說了,因為是直播,還沒聽過我自己說的怎樣呢,在車上聽的所謂滾動播放,也是斷斷續續,畢竟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有廣播喇叭。”
古月解釋的很認真,陳沁心也算滿意這個回答。
“義父說,影佐這是把一隻雞交給一隻狐狸來看著。”
“額……”
這個比喻倒是貼切,古月都佩服陳焱章的一針見血了,不過他自己都被編排了,哪能表現出讚賞?
“校長也是夠風趣的。”
“不過,就是這句話提醒了我,你其實很擅長演戲對吧?不然也沒法在各種人面前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了。”
自己義父是不是“風趣”,陳沁心並不在意,她只想讓古月趕緊給自己出個主意。
“演戲?算是一般般吧,我看戲倒是看得多。
不過嘛,要是說在不同人面前,我其實風格都比較一致,因為我不能允許自己行差踏錯,不然很可能萬劫不復,所以該是怎樣,我都會基本一樣的,避免搞混了。”
古月是表裡如一的麼?自然不是,可他要說是“比較一致”,這一點倒是有跡可循,至少他總說不會公開撒謊,也不會對某些人欺騙,這事他的確做到了。
至少他還沒騙過自己吧?
這算不算一種“一致”?應該算的。
“好吧,其實是,我需要你幫我出個主意。
有人讓我的人去扮演壞人,其實他們都是矢志報國的熱血戰士,我覺得這樣對他們很不公平!”
“哈?!”
這個要求太過於突兀,沒有上下文可以聯絡,古月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仔細一想,誰能調動陳沁心的人?陳沁心的人又是些什麼人?
自然就是陳焱章要安排任務給軍統上海站的那些特工了。
可這個任務是“扮演壞人”?這事聽著很新奇。
陳沁心會有牴觸似乎也是順理成章了?畢竟那都是她一起槍林彈雨中過命交情的戰友。
陳焱章為何要這麼安排呢?
那個堅決不吃虧的陳站長,會讓自己手下人這麼去“吃虧”麼?
如果沒有一個更迫切的目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安排?
會是什麼呢?
陳敬文?!
“剛剛是不是陳敬文老師找過校長了?”
明明是自己在提問,卻被突然問到了這個最關鍵的地方,陳沁心有些無奈,她原本想要不透露具體情況,嘗試學著古月的方式搞一個虛實相間,可惜,還是不夠格啊。
“唉,你還是一語中的……好吧,就是他了,這似乎是他計劃裡的一部分,卻偏偏要我們的人去‘扮演壞人’!
當然,我知道,你也會覺得,國民黨裡的壞人很多對吧?比如那個對你和你妹妹開槍的陸傑!
可是……”
突然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的跡象,很清晰趕忙又重新壓低自己的聲線,甚至如同“做賊心虛”一般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人因為她剛剛的激動而看向這邊,才繼續自己的觀點。
“可是,我的那些戰友,並不是為了替那些害群之馬贖罪才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