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間和其他人不同,所以她白天反而不在臺裡,而晚上都會直接在臺裡睡下,現在這會她應該早就回家去了。”
大半夜在電臺過,一大早上又能離開?這工作時間還是真有趣。
古月對這個叫唐夢婷的起了不小興趣,因為她應該算是最會被懷疑的物件了。
因為她的這個工作時間,既可以讓她那晚參與到行動,也不影響她白天找地方露臉或者參與到其他行動。
這個身份還真可以是不錯的偽裝。
“說到大半夜的廣播,我就不得不想起那天夜晚,就是街上突然爆發了大規模槍戰的那天,貴臺這裡也收到了無妄之災,對吧?”
原來古月是好奇這件事?臺長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那一天,可不就是無妄之災麼?
他這個臺長都不知道自己的電臺被人劫持了,而且進行了廣播,偏偏事後沒有任何一人看到到底是誰闖入,也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
除了在播音室裡留下的那張稿件以外,甚至連播音室的門鎖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裡面很可能有電臺的人給那些人打掩護。
當時,日本人可沒少在電臺裡查探,不過恰恰是那張稿件讓他們疑惑。
明明都用公共頻道播報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來過,所以特地留下稿件本身也算是一種挑釁?
可他們特地沒有破壞門鎖,豈不是反倒說明他們在電臺裡有內應?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臺長當時十分擔心,因為他真不知道電臺裡有誰可能是這個內應,可是他都明白很可能有,日本人會覺得沒有麼?
而日本人,哪會真的講道理?
所以當時他立刻找了周市長求情,不然全臺上下恐怕就會血流成河了。
令他意外的是,日本人並沒有肆意抓人,在詢問過所有那天晚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結果之後,他們竟然直接收隊了。
臺長覺得應該是周市長幫了大忙,所以事後特地代表全臺跑去專程道謝。
周佛海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只是覺得平時也沒少麻煩臺裡,能幫一下自然得幫。
而這事能夠息事寧人,也讓臺長一顆懸著得心終於放平。
只是這些,他可不敢隨便說出口,因為他不懂古月的目的,更不清楚影佐到底會不會真的放過電臺,只能講一講那晚他自己早早就回家了,第二天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當晚在電臺工作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崗位,收音機可不會騙人,那些節目可都沒有停止。
“您別在意,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因為那晚的槍炮聲中,突然出現了廣播,誰都會留意對吧?畢竟沒人睡得著啊……”
古月知道這臺長也不是一個愣頭青,在他這個位子上什麼牛鬼蛇神都肯定見過。
而且,這事直接是日本人在探查,這裡面的門道他估計比誰都清楚。
周佛海到底怎麼說的,能讓影佐不追究?古月倒是很好奇。
只是,他知道周佛海的身份之後,也不能太多提及,避免給別人添麻煩。
而現在,如果追問下去,恐怕這個臺長會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
為此,古月也不再旁敲側擊,開始研究電臺的其他東西,比如裝置。
因為他知道,這位臺長一定很想聊一聊這些,畢竟,這些可以“投資”。
果不其然,轉化話題之後,臺長的興致更濃了,深入淺出,還真的開始介紹起電臺這行本身,和他們現在遇到的瓶頸和“困難”。
古月當即表示,見識之後對電臺越發感興趣,的確可以合作,日後保持聯絡。
這時,他家裡叫來的車也到了,古月終於從電臺離開,還很艱難地婉謝了臺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