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似感知到了不妙,率先跳上了木筏。我和項冬還有那名少年,緊跟其後。
到岸後,秋兒更是匆忙爬上山巒。
“這···這···”
看著面前的墓地,秋兒喘息之間一時語塞,無法接受現實。
項冬也一臉苦澀的表情,面向我求證道:“喬醫師···喬醫師她···”
此刻,秋兒一臉焦急地指著墓碑道:“生哥,這是何種文字?”
我心中陣陣隱痛,斷斷續續道:“這是···現代文字,上面···上面寫的是···愛妻喬月之墓。”
驚聞噩耗,秋兒立時身姿軟綿,癱坐在地上。
“秋兒,秋兒!”
項冬急上前攙扶。
此刻,秋兒嚎啕大哭,雙臂持續掙扎。令項冬怎麼扶都扶不起來。
那種撕心裂肺,那樣悲痛欲絕,我們三個男人無不被感染。
這還是那個曾經歡蹦亂跳,稚氣滿容的秋兒嗎?
是她!
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洩著自己的悲傷情緒。而我,卻不善於這樣的表達方式。更多的則是,把自己的情緒深埋。
“秋兒,人死不能復生,別再難過了。”
項冬體貼安慰道。
“生哥···小姐···小姐是怎麼去世的?”
秋兒滿面淚花,痛斷肝腸,扭臉向我問道。
我閉上眼睛,用手掌緊緊護住雙目。
“月兒···月兒···她,為了···為了救我!啊······”
我仰頭長嘆一口氣。
此時,項冬也勸慰我道:“生哥,你也別太難過了。喬醫師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們這樣悲傷。”
“勇兒!快來祭拜你的姑母!”
秋兒向少年招呼道。
少年生疏的湊上前,誠摯彬彬的向著墓碑伏地三拜。
待緩緩起身後,已是雙眼通紅,淚溼衣襟。
“這···這位是···”
我看向項冬,不免疑惑道。
秋兒隨即接話道:“常勇!快叫姑父!”
“姑父!”
少年衝我開口稱呼道。
“常······勇?”
我拉長音的疑聲道。
秋兒見我疑惑,忙解釋道:“他,是二牛哥和小蘭姐的兒子!”
經秋兒這麼一說,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少年相貌有些熟悉呢,那健碩的身板,近似於二牛哥的五官,英氣之中略帶憨厚的氣質。確實,和二牛哥有著相似之處。
我衝著常勇打量片刻,在不住地驚歎之餘,輕拍他的肩膀,點頭誇讚。
“哈···呵呵···你比你爹···還要勇武!”
此話一出,我才發現,我的口語也不是太差,最起碼還沒到完全失語的地步,一些詞彙還是能夠完全想起來的。這也多虧了時不時的自言自語,以及單方面溝通。
我激動的眨巴眨巴眼,向常勇詢問道:“你父親···你母親···他們···他們身體都還好吧?”
只見常勇眼色閃躲,嘴角微微下垂。
而項冬和秋兒,也是滿眼憂傷。
三人一陣沉默。
“怎···怎麼啦?怎麼,都不說話啦?”
我分別看向左右三人,一種不祥的預感使我內心慌亂。
秋兒顫抖著身姿,長吸一口氣,神色凝重道:“一眾不知名的匪患殺上翠竹峰,火燒竹屋,犯下了滔天罪行,太公和姨母還有小蘭姐都被砍於刀下。唉!二牛哥和姨父拼死抵抗,護送我和勇兒沿著後山險道下山。我懷抱勇兒因此躲過劫難,二牛哥和姨父為了拖延時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