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重磅訊息使我震驚到了。我第一時間聯想到了營寨鋪天蓋地的火勢,以及匪患哭天哀嚎的燒身慘狀。
匪患營寨的具體位置,只有絡腮鬍一個人知道。顯然,這應該是他的主意。
飯糰激動道:“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啊?快講講!”
大蚊子故意乾咳兩聲道:“咳!咳!白天,我們在官道東面未燃燒到的松林裡面收集松油。一直等到子夜時分,李樹和刀疤強帶領我們潛入匪患營寨。趁著匪患們集結攻城剛剛離開的間隙,我們一行人快速分散點燃了他們的營帳。火勢猛起,帳內留守的匪患,燒死的燒死,燒傷的燒傷。我們還趁亂點燃了他們的糧庫輜重。他們主力軍發覺不對,迅速折返回防救火,但為時已晚。加之草鞋城派兵追攻,匪患這時已是軍心渙散,潰不成軍。陸陸續續地都向西面方向奔逃。我們這些人藏在北面草叢中看得是一清二楚。”
大蚊子一改往日的斯文風格,是連說在比劃,難掩心中的興奮。
果不其然,這還真是絡腮鬍的主意。他趁著匪徒主力們偷襲草鞋城之際,施展了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潛在的軍事才能。古代人善於躬耕,但也同樣善於參戰。
飯糰狠狠道:“該!讓他們也嚐嚐挨燒的滋味。”
我忙好奇問道:“那李樹他們現在人呢?”
大蚊子不慌不忙道:“走啦!都走啦!李樹還有刀疤強替兄弟們報完仇,沿著南流河東去了,蘇坡也一路跟去了。”
我皺眉追問道:“蘇坡和刀疤強的傷勢怎麼樣了?”
大蚊子搖頭道:“不好說,走起路來反正問題不大。他們這些人,都心意已決。”
我喃喃道:“是啊!這是個機會。有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誰不想走呢!”
大蚊子和飯糰同時失落的低下了頭,不再作聲。我用樹枝跳動著燃燒的篝火。迷離的火星向上飄散,我們三人逐漸倦意來襲。
洞外大亮。
經過半夜短睡,我們三個精神尚好。
一番簡單商議過後,我們騎上那兩匹馬,踏上了回城的路。
火災過後的漆黑松林一片淒涼,周圍溫度已然是降至正常。
這次不用再下懸崖了,真好。我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一路向南行進,出松林。往日嫩綠的草叢邊緣處,也被燻烤得金黃,長長的葉片一碰便碎。
繼續行進,騎在馬上遠遠便看到正前方升騰起的層層青煙,以及黑幽幽的一片地塊。前方可能就是匪患的營寨位置,於是,我們策馬前進。
來至跟前,放慢馬匹。
眼前的營寨一片廢墟。刺鼻的皮毛燃燒味道不時飄散,很是難聞。黑色堆積的碳土雜物一個圓圈一個圓圈的,顯然是一個個的帳篷被燒燬後的樣子。
仔細檢視,心中一驚。炭土內還橫三豎兩的躺著黢黑的人形。裸露的面板被燒焦的不成樣子。他們姿勢怪異,面部扭曲,皆作抓狂狀。可見死前是多麼的百般痛苦。
我們三個好奇的檢視著這一切,表情嚴肅,心中沉重。
“那邊兒還有人!”
“抓住他們!”
突然,附近兩聲高喊。
我們聞聲抬頭一看,十來個手持兵器的戎衣士兵朝著我們奔來,片刻間已近在咫尺。
大蚊子急忙高喊:“我們是大浪城士兵。”
這股士兵聽後,隨即放慢了腳步。
為首士兵近前打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證明是大浪城士兵?”
飯糰此時不屑道:“我們是張將軍手下計程車兵,這還有假!”
為首士兵一驚!
“拿下!”
隨著他揮手一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