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彼此匆匆告別。
二牛哥翻身上馬,側拉韁繩,雙腳重拍馬腹,油門到底。
‘嘎噠噠,嘎噠噠。’
不多時,便消失在了深巷當中。
經此一事,老袁不敢怠慢,邀我矮桌旁的木墩坐下,又吩咐店家重新端來米粉蒸肉。這反倒使我不適應起來,他們句句推讓。我才猶猶豫豫吃了起來。
趁著天黑之前,我們來到了嘉興的驛館住下。疲憊不堪的我,見到床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哪怕是此時房間內突然出現一臺電視機,我都不帶睜眼看的。
經過了一夜充足的睡眠,本應該體力充沛才是,早上起來卻渾身痠痛。全身肌肉緊繃。看來,這是因為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運動過量導致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後背的傷勢漸愈,也虧了秋兒幫我塗抹了創傷藥,額頭的烙印也已經開始逐漸結疤。
“走啦!上路啦!”
老袁細聲吆喝著,令我思想上本能的抗拒著。但是,這毫無自由可言的肉身,卻沒得選擇。
“哥們,能不能別給我上鐵鏈了?我的手腕現在都快勒腫啦!”
我故作可憐,向老袁央求道。
老袁一臉惱火道:“你小子跟我討價還價呀?我們押送的犯人多了!哪個沒傷?昨天都讓你吃肉啦!別太得寸進尺,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帶著吧!”
唉!要了親命了!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太陽東昇西落,我們卻似每日追趕夕陽,一路向西南方向徒步前行。
每天下來,最少需要行進二十餘公里。走走停停,路上所見,沿途風光如畫,清新脫俗。路途兩側,矮坡密林,團團簇簇顏色不一,銀杏金黃,楓葉血染,松柏蒼翠。秋風吹盡,落葉舞動。紅果掛枝若宮燈,群蝶絢麗舞秋風!
又行至五日,一向平坦的地面出現山溝險扼。道路逐漸狹窄。除了鳥獸鳴叫,四周一片幽靜。也不知這是到了什麼地界了。
“這山路呀···不必急走啦!今日是,怎樣都要露宿荒郊嘍!”
老袁依舊走在前面,氣定神閒的回頭向我們有意無意的搭話。
矮葫蘆抬頭望向陰霾的天空說道:“我看這天色不佳,說不定要下雨,咱們還是能快就快些吧!”
老袁則雲淡風輕道:“怕什麼!就算下起雨來,大不了就在前面的石洞躲雨!”
老袁接著喘了口氣,似乎命令道:“哎,我最煩走這種山路啦,爬上爬下的!歇歇!坐下歇歇!”
說著,便在竹林旁的大石頭上四腳八躺下來。
“舒服!”
老袁閉著眼睛美美道。
突然,矮葫蘆冷不丁的大叫道:“別動!蛇!”
話音未落,幾乎是同時,老袁也大嚷起來。
“啊!嘶···”
此時,老袁左手捏著右手腕,表情驚恐。
我仔細一看,一條一米多長的綠蛇急速扭動著身軀,正欲逃竄。看這樣子,老袁應該是被這條綠蛇給咬了。
蛇,小時候我見多了,但這種綠蛇還是第一次看到。它全身通體翠綠,只有尾巴處一點點焦紅色。隱藏在這竹林間,若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
矮葫蘆揚起木棒便向著綠蛇猛的拍去,哪知小蛇反應迅速,像彈簧一樣,竟彈到了一側!我去!這可是真成了精了!
矮葫蘆不甘罷休,緊盯目標,再次對著蛇精一番圍追堵截。
再看老袁,已經面色慘白,神智低迷,慢慢地,慢慢地向著地面倒了下去。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他扶穩。
“喂喂喂!醒醒啊!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呀?”
我試探性的搖晃他的身子,可他的大厚眼皮如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