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美人胚子。是比那螻蟻強上許多。”
顧航祁聞聽，眉頭不由皺起，雙手緊握。
倏地，他腦袋裡響起靈凌的聲音，“放鬆，莫要衝動。”
“嗯。”
接著一隻渡鴉飛到她跟前，化為一顆灰色藥丸。
靈凌接過藥丸後，就嗅到裡面有一股奇特的血腥味，藥里加有血……
！！！這讓她想到一件事。
這……這是……他難道也在……
靈凌有個大膽猜測，卻不敢繼續想下去。
“吃下去。本君便放過他們。”空中大臉說道。
顧航祁傳音道：“凌兒，不能吃。”聲音帶著焦急。
“丫頭，本王還沒弱到要你來保護。”東方輝夜也傳音道。
靈凌拿著那顆藥摩挲著，思忖不語。
見她在猶豫，顧航祁的忍耐到了極點，他真的擔心靈凌在他不留意時，吃了下去。
啪！
他打掉靈凌手中的藥丸，眼神堅毅，悍不畏死，道：“還用想嗎，顧某不懼與他一戰。即使飛蛾撲火，也死得其所。”
“……”靈凌一怔，看著掉落的藥丸，‘唰’的一下蹲下身拾了起來，對著藥丸吹了又吹，似多寶貝一樣，還拿出一方絲帕包了起來，小嘴一撅，一臉責怪道：“顧牛牛，你幹嘛呢，這藥珍貴，很有研究價值的，你懂不懂……”
顧航祁：“……”
東方輝夜扶額：“……”
風等人：“……”
看著眾人茫然的臉，她爽朗一笑，“我又沒打算吃，你們緊張什麼。”
眾人額角青筋凸起。不打算吃，還這麼認真看個屁呀，害我們瞎擔心。
黑暗中，那老怪物就這麼看著，在無盡的歲月中什麼袍澤之情、情侶之情、兄弟之情等等，這些看的他都麻木了。
“吃下去。”那聲音再次響徹雲霄。神威浩蕩，波能脈動震盪著這無邊大地。
眾人頭痛的捂住了腦袋。
“大，大神，容小人問一句……您，是在找血奴嗎？”
“！！！！”東方輝夜一眾人第一次聽說，不明所以。
“！”黑暗中的眼眸驟然睜開，“哦，你知血奴？”
果然，靈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那藥丸便是培養血奴所用之物。
程佶很有可能是被用來煉製血奴，沒成功便成了那副智力低下，武力強悍的行屍怪物。再想想自己，不禁冷汗直冒，打了幾個冷戰，慶幸自己是成功的那人！
“對……聽家裡老人說起過。”她隨便說了個解釋。
她沒說謊，聞人付是家裡的老人呀。
“他叫什麼？”
血奴之事，鮮為人知，能知曉得人，一定不簡單，所以他一定要問。
而靈凌不能說呀，誰知道這老怪物和聞老怪是敵是友。讓此人知道她是聞老怪的血奴，是否會逼自己吃他的血都猶未可知，這等危險的事她不會做。
“不知道，他讓晚輩叫他老怪物。”靈凌這麼回答就是想讓這個老怪物知道她身後也是有老怪物撐腰的，其目的便是讓他心生忌憚，莫要對她動手。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老怪物想的卻是她是否是當年某隻漏網之魚的後人，螻蟻之後，能用則用，不用便殺。
聰明反被聰明誤。
靈凌要知道他想法這麼反常，一定後悔自己那麼說。
呵呵呵……
老怪物大笑起來，笑得這方空間都顫動了起來。
“本君最後說一遍，要麼吃藥，要麼都死。”
“……”眾人焦急。
逃，在這種高修的境域中，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