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其華.樂一走,靈凌拱手,呵呵尬笑著向勝族長道歉:“失禮,失禮。樂兄剛才的行為著實嚇到了我,實屬不得已而為之,誤怪,誤怪。”
“……”勝族長心中多少有些慍怒。
兒子自己都捨不得打,就這麼被外人當眾給‘啪’的打臉了,說不生氣是不可能。
但又確實是自己兒子不對在先,他一時半會兒還沒法找對方的不是。
可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讓兒子斷了念想的好事,“罷了。是吾兒無理在先,怪不得靈小友。”
呵呵呵……
哈哈哈……
二人尬笑著。
後,勝族長讓女兒招待眾客,自己則與靈凌到書房談議生意上的事項。
穆其華.樂一走,葛丹.美的心也隨著飛走了。坐了片刻,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她感覺事情已超出自己的預想,樂殿下對那人族女子的愛已達到刻骨之意,他離自己已越來越遠。
痛苦、嫉妒、悲傷充斥著她的內心,現在、立刻、馬上的要找到樂殿下,告訴他,此女並非他的良配,自己才是。
但當她跑至穆其華.樂的別院,看到屋簷上,暮色下的孤寂背影時,她退了回來。
她瞭解樂,只要此時她一開口,樂殿下便會更加厭惡自己,那她離樂就更加遙遠。
葛丹.美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別院,再也繃不住的俯於桌上放聲大哭起來。身旁侍女不明原由,嚇的心驚肉跳俯地一片。
霍彥嘉思,葛丹.美的一名貼身侍女。因為從小就跟在她身邊伺候,所以對於女主人的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公主,美麗花朵在疾風驟雨下看似會失去驕豔,但迎來陽光,它會更加絢麗多姿。所以我的公主殿下,您一定要堅強呀!”
葛丹.美停止哭泣,抽咽了幾聲,抬起那美麗臉龐,道:“霍彥嘉思,本宮從未向現在這般感到無助過……樂殿下愛上的女子今日本宮見到了。”
霍彥嘉思見公主不再哭泣,又願意交談,大著膽子道:“此人定不能與公主相提並論。”
“……”葛丹.美嘆了一聲,稟退眾奴,留下霍彥嘉思一人,述說了起來。
葛丹.美自認為論相貌、地位、身材、修為都比那靈凌好,可論與見識,還有臉皮厚,她到是勝於自己。
自己的美就如驕豔的花朵,冠壓群芳,雍容華貴,嬌豔欲滴,讓人賞心悅目, 惹來多少人的憐惜疼愛,撩撥多少人的心;而靈凌就好似路邊的野花,雖美麗卻帶著俗。
其實在更多人眼中,靈凌更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蓮,暗香卻透著危險,只能遠觀而不敢褻瀆,因為他們知道這朵紅蓮有著怎樣的危險性。
霍彥嘉思聽女主人敘述著今日的所見所聞,見她情緒從未如今日這般低落過。
她思忖片刻道:“其實主人無需悲傷,依奴婢所見這倒是主人瞭解王子殿下的一次好機會。”
果然,此話一出,葛丹.美美眸一閃,問道:“……此話怎講?”
霍彥嘉思道:“依奴婢所見,王子殿下對此女的愛,根源在於救命之恩,是感激之愛,也是愛而不得的慾望之情,並非真正的愛慕。”見女主人有些茫然,就換了一種說法:“公主可還記得您幼年時喜歡的那雙蛟蟒皮靴?”
葛丹.美回憶起,點點頭,“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靴子,記得當時求了母親好長時間才得到,可穿上不足半日便將本宮的腳給磨破了,真是難穿呢……”
話未說完,葛丹.美的眼眸一下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讓樂殿下自己明白,他以為的愛並非就是適合他的愛。”
“公主天生麗質聰慧。”霍彥嘉思曲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