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也不懼,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也是很麻煩的事。
有此想法的不單單隻有靈凌一人,連鮑洪、嚴陣東、韓代山和東方輝夜也都有這種想法。
當東方輝夜得知秋晉寶以自己名譽發出邀請函時,他便知秋晉寶要對自己動手了。
其實這也並不難猜測,殺欽差,他不敢,唯一的可能便是借刀殺人,人一死,什麼樣的理由,就由他說了算,就算上面怪他護力不當降他官職,他也還不是在這拉瓦城中安穩享福嗎。
只是同時借四位掌門人之手還是借其中一兩位呢?
但東方輝夜可以肯定的是宇仕郎定在其中。這麼一個難以掌控的門派,任誰都不會喜歡的。
鮑、嚴、韓仨位掌門人就更加感到疑惑了。以往雖也有宴請,但都很隨意,而且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宴席地點不會選在某家地盤上舉行。何況前不久才剛剛宴請過一次,雖然最後是將軍與宇仕郎鬧的不愉快而收場。
可這麼快又宴請,還是官家內部邀請,這就更加顯得此事的古怪之處了。
四人收到邀請函便聚在一起討論起來。
是守城將領要更換?
還是官家又想拿他們的人奴做炮灰開啟南域之門?
還是要提高稅收?
等等。
猜測終歸只是猜測。
說到猜測,四人也紛紛想出應付之法,畢竟現在前路不明,四人綁在同一條船上才是以不變應萬變,以萬變應不變的最佳良策。
對於宇仕郎的桀驁不馴與張揚,仨人也紛紛勸導,遇事能忍則忍,事後大家一起商議,不要像個爆竹一樣,一點就炸嘛。
宇仕郎淡笑點頭同意。
當夜,府衙外迎來四駕獸車,隨侍們在外等待,四位掌門人相覷一視,寒暄幾句便跟著專人引路步入府中。
後堂,堂上正中臺階上一桌為主位,側邊放一桌為副,臺階下兩側左為五桌,右為四桌。
總督大人一出場,靈凌便想起此人在東方柔音定婚比武場上出現過,只是此人聽到高禎帝宣佈訂婚失敗後就離去了,自然也不知道此人就是柔音的哥哥。
當介紹這位總督大人的名字時,靈凌心中微顫,仔細端看此人相貌,和兒時的那位少年公子又有些出入。
……只怪當初也沒能好好端看那位小爺兒的長相,幾次見面,也多數是低著頭……
如果此人真是那位小爺兒的話,那不就表示齊哥哥就在他身邊,不然,也就只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了。
是與不是呢?靈凌心中自語著,不小心盯著這位唐大人看了許久。
“本官有何不妥之處,讓宇門主這般端看。”
東方輝夜本來對這宇仕郎還存有些好奇和好感。是怎樣一個人憑己之力改變西市,那份膽識和獨出手眼之能,令他不得不佩服幾分。
今日一見,此人年輕俊秀,細皮嫩肉,妥妥一副小白臉模樣。傳聞他與綠緣閣掌櫃有一腿,好似和奇運老闆也有一腿,是個男女通殺的‘陰陽人’。
此時他也是頭一次被人用這種熱情、激動的目光盯著看了許久,他感覺自己被冒犯,有些不悅。
意識到自己冒犯了這位大人,靈凌拱手抱歉道:“大人與在下一位朋友頗有些相似,一時多看了兩眼,不知大人是否去過沙濮鎮?”
“不曾。”
這話不帶猶豫,脫口而出。此人突然提起沙濮鎮,也不知有何用意。
在東方輝夜們記憶中似乎也不曾見過此人,就算見過,估計那時,此人也不過是個不知名的一個小人物,自己也早忘了。
“那是在下認錯了人,冒犯了大人,抱歉,抱歉。在下自罰三杯。”說著倒酒,自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