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與冷漠,齊峰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枝枝,彷彿至此她與他都不曾相識過一般。
一股悲涼,痛心由心而發,不過,此時他更為擔心小豆子。收斂起自己的心神,欲要站起身來,頓覺傷口隱隱發麻,想來是李生在刀上塗了毒藥。
切!果然是他做事風格!
望著緩步走來的枝枝,齊峰心情頗為複雜,氣她恨她惱她,可偏偏又對她下不了手!終是一咬牙,躍入旁邊湍急的河流之中。
“哎呀!你怎麼能讓他給逃了?”李生跑過去,向著下方湍急的河水中一陣尋找。
“反正他也活不長了,不是嗎?”枝枝面無表情,聲音清冷,目光淡淡掃了李生一眼後,轉身就走,那無情的樣子,李生看了都生出幾分忌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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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巷一處地牢內。
陰冷、腐朽的牢房中,牆壁上佈滿斑駁汙漬的血痕,一道小身影被懸空吊起,手腳分別銬在鐵槓處的上下四處,勁部也被一條大鐵鏈鎖住。
“陳爺兒,是不是弄錯了,小豆子不會這麼做的。”一旁的李鐵手看著暈厥中的小豆子,狐疑而問。
陳四海黑著一張臉,向李鐵手丟擲一塊玉佩,“這便是證據。”
這塊墨玉,玉質溫潤讓人感到恬淡舒和,一看便知是上品。
“嘖嘖嘖,哎呦!我的孃親呀,這等珍貴物件,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鐵手捧著玉佩,兩眼放光,翻來覆去的倒持看著。
看看玉佩正面雕花紋式工藝讚歎個半天,翻到文字面又讚歎個半天,弄的自己好像拍賣行裡的鑑定師一樣,搞的陳四海身旁另兩名打手都伸長脖子看了過去。
他孃的,這李鐵手關注點是不是搞錯了。平時也沒見有多大能耐,但和錢有關的,總是說的一套一套。本來看著此物也就是值錢的物件,被他這麼一說,到是塊寶了,陳四海腹誹著。
那能真讓他們看在眼裡拔不出來!
他輕咳一聲,手一揮,玉佩飛入他手中,收了起來。
李鐵手識趣的呵呵一笑,忙退到陳四海身後。
“趕緊的,把她潑醒!”陳四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其中一名打手應聲,走出來,從旁邊地上拎起一桶水,就潑了上去。
嘩啦!
一口涼氣倒吸,小豆子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陳四海,又看看這熟悉的地牢,又轉頭看看自己被捆綁的四肢。
她明白,終是那人選擇了背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