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要下血本演,讓陳四海好一陣心疼。
一刻鐘後,小豆子嘴唇上的紫色淡去,待她無力睜開那雙大眼掃視四周後,目光停留在了陳四海身上,她嘴唇微微抖動起來,“師……父!小豆子差一點,就,就見不著您了……”話落,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小,小豆子,都是為師不好……”
“師,師父!”
嗚嗚嗚……
一大一小,兩人就這樣上演了一出師徒情深的戲碼。這把靈魂深處的小豆子都噁心壞了。
可這樣的戲竟然還把幾名衙差給看哭了,紛紛為小豆子說話。陳四海陪著笑應著,最後抱著小豆子離開了地牢衙役處,把她安放到一處外宅內好生休養。
張奎一心中雖有疑惑,但在他仔細巡查一番後,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也就作罷了。
之後,小豆子將一個木匣子交給陳爺兒,繼續著休養。本來她想回自己的舊宅,可陳四海恐被別人說他虧待小豆子,硬是留她在外宅處好吃好喝多休養了些時日。
這樣的待遇,在海蠍幫裡沒幾人能享受到。引的一些人羨慕不已,李生更是氣的牙根直癢癢。
而小豆子心裡跟明鏡似的,她豈會不明白她的死活對陳爺兒而言不值一提,這一切不過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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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晴空萬里,老榆樹枝葉繁茂像把大傘把院子遮擋了大半。
樹下,小豆子喝著涼茶,搖著蒲扇,身下搖椅搖的嘎嘎作響,透過樹葉看著那點點金色陽光,聽著蟬兒鳴叫,一切歲月靜好,十分遐意。
一陣涼風拂過,小豆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這就要變天了嗎?多備件衣物吧。”她從搖椅上起身,欲進屋內。
一人翻牆入院中,神色急匆匆的向小豆子跑來。
見到來人小豆子眉頭緊蹙,心裡頓時也不安起來,“齊哥哥,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是,是枝枝……今兒一大早就被陳爺兒的人給帶走了。”齊峰喘著大氣、心急如焚的說道。
“什麼?可說為何帶走。”小豆子急忙追問。
齊峰搖搖頭,無奈道:“陳爺兒做事,怎會與我們說。不過,我暗中跟蹤,見他們把枝枝帶到東巷的一處倉庫中鎖了起來。我不知那倉庫是作何用途,所以只有偷偷過來找你問問。”
聽聞後,小豆子臉色驟然一變,沉聲道:“東巷倉庫……是賣到窯洞的姑娘。”
窯洞是等級最低的妓院,那裡的女人過著非人的生活。
“……”齊峰緊抿雙唇,攥緊雙拳,雙眼迸射出憤怒的火花。
“一定是李生向陳爺兒說了什麼,才讓枝枝姐還未到及笄之年就被提前發賣。”小豆子說道。
齊峰怒不可遏地吼叫道:“老子現在就去殺了這雜……”
不等齊峰說完,小豆子低喝阻止道:“他就等著你這麼做,這樣你的結局就兩種選擇,一是成為餌料,二是成為角鬥士。”
“……那,那該怎麼辦?”齊峰一跺腳,雙手抱頭無奈的蹲於地上。
關心則亂,他一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思忖片刻,小豆子說道,“李生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對付我。齊哥哥,與我進屋細說。”
齊峰抬頭望了望她,起身跟著入了屋內。
關門後,為了確保安全,小豆子運功查探了周圍一翻。確保無人後,她拿出一摞紙,在紙上寫道:“兩千靈幣夠了嗎?”
齊峰搖頭,也拿起筆寫道:“徐舟、焦三、路奇三人贏了競技賽,我們贏了七百靈幣,加上存有的二百,現在還差一千一百靈幣。”
小豆子點頭,運轉武氣,指尖處一道光亮起,將兩人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