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虛空一劃,開了隔聲罩,然後聲音低沉的問道:“告訴老夫,當年你們圍殺那隻受傷穿甲巖獸的另外幾人現在人在何處?”
聞言,熊乙身軀一震,猛然抬頭望向老頭,眸光中滿是疑惑。
當年他確實與四人在下三域的一隅小地,用上古絕殺陣捕殺過一頭成年穿甲巖獸。
穿甲巖獸渾身都是至寶,害怕引起一些高修的覬覦,此事他們五人做的及其隱秘,也用道心發過重誓保守其秘密……他不明白這老頭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是誰違背了誓言?還是有人已被殺害?
看到老頭手中的鬼頭刀,他好似想到了什麼。難怪看的如此眼熟。
他聲音發顫叫出,“陳,陳四海……”
“哎呀呀,現在才發現嗎?不錯,他已被老夫殺了。你們殺穿甲巖獸的事,也被搞的人盡皆知。”老頭看著手中刀,語氣平和大方承認。
“……”熊乙聞言,心中大罵陳四海,沉默片刻後開口問道:“我若說了,前輩會不殺我嗎?”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餘地?”老頭反問。
熊乙明白此時自己確實沒有選擇餘地,老實答道:“……五人中,我只知兩人,一個叫朱志勇,是名木系修士,一個便是陳四海。”
“沒了。”老頭腦袋微微一動,似乎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
熊乙急切解釋道:“並非對前輩有所隱瞞,當時穿甲巖獸的訊息是陳四海給出,我便是那名叫朱志勇的人找去的。我與那人並不十分熟絡,只是遊歷中在一起喝過兩次酒,因從不打探彼此事情,所以還能聊上幾句。”
老頭蹙眉摸著鬍鬚,問:“此人樣貌如何?”
“此人木系修士,個頭高大,寬臉濃眉,一臉胡茬……我記得當年穿甲巖獸傷其右腿部時,見他右腿上有一塊青色胎記,還有就是在一次醉酒後,說過自己是烏雨國人。我查過,那是六中域南雲域的一個小國家。”
“嗯。”老頭思慮著什麼,然後點著頭,大袖一揮,收了三張符咒,撤去隔音罩。
葉天誠正感奇怪,“濃煙”籠罩後,二人說話聲便沒了,也不知裡面出了什麼狀況。
現看到周遭“濃煙”散去,寒霜溶化,二人重新出現在他眼前,老頭站立,方臉男人跪坐在地上,一臉頹廢敗相,便知結果如何。
“給我吧!”老頭伸出一手。
熊乙點點頭,一個木匣飛到老頭跟前。
老頭看也沒看便收入戒中,“年輕人,老夫沒那麼好騙,你還未全部拿出來吧。”
此話一出,熊乙臉上神色微變,“前輩說什麼我不明白。”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再問你一遍,交還是不交。”老頭指尖一縷血珠打在熊乙身上。
熊乙頓感自己納戒中那個“東西”似乎感應到什麼,騷動起來,和兩月前的那次一般無二。
他頓時明白老頭為何一直在“針對”他。
“兩月前,前輩便跟蹤了我,今日也是故意逼我出手。”
“呵呵……”老頭笑道:“嗯。還不算太笨。”
“所以……你根本沒想放過我!”熊乙有些氣憤。
老頭哈哈笑起來,字正腔圓說道:“老夫說不殺你便不殺你……只是,它們未必放過你。”
熊乙的眉心擰起,語氣古怪的詢問道:“什麼意思?它們?它們是誰?”不時扭轉著身體掃視檢視四周。
老頭呵呵兩聲,懶得答話,一個躍身掠到自己圈住的靈草邊看了看,又衝著葉天誠和氣的點點頭。
這行為讓葉天誠防備心大起。老頭性情陰晴不定,狡詐不說,還邪乎的很。
熊乙見老頭問而不答,眼中騰起一絲怒意,他顧不上自己的傷,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