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祺的臉冷冷的，一把甩開肖銘傑的手，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拖出韓氏大樓，可他不管不顧地用力往外抽，“你做什麼，我今天是來討說法的，我是想問問韓總，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丈人，大過年的沒去拜年就算了，連節禮都沒有，這像話嗎？”
肖祺拉不動肖銘傑，一張臉漲的通紅。
剛好是下班時間，周圍慢慢聚集了不少韓氏的員工，只覺得大家注視著她的目光透著異樣。
“呵，笑話，節禮是給真正養育我兒媳婦的人，你捫心自問，自己養過她嗎？”一道清越卻穿透力十足的聲音自人群后響起。
大家自動讓開一條道，安靜地看著韓玉走到肖祺面前。
韓玉抬手，安撫地拍了拍肖祺的肩膀，像護小雞仔一樣把她護在身後，沉著臉對上肖銘傑。
韓玉年輕時便聲名在外，又手段了得，肖銘傑自然認識她。
只是她消失了十幾年，突然出現，而且還這麼年輕，讓他一時之間措手不及。
“據我所知，肖祺的母親死了沒到一年你就把小三和小三的女兒領進了家門，之後一直在苛刻虐待肖祺，連她的高中學費大學學費都是自己賺的，更別談生活費了，你當初棄養她，現在又有什麼臉來認她？”
眾人聽到韓玉這麼一掰扯，瞬間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肖銘傑。
正常人一聽說小三帶孩子進門都會無法容忍，在輿論上，肖銘傑一下敗下陣來。
他色厲內荏地挺了挺胸，“這不一樣，她現在嫁入財閥，有錢了，就該孝順我，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再說，她早把我拉黑了，我今天來也不是找她的，是找我的女婿，他娶了我女兒，連彩禮都沒給，你們韓氏偌大的財閥，傳出去會被人恥笑的。”
大家看他耍無賴，鄙夷的眼神更甚。
可今天肖銘傑是鐵了心來要錢的，這兩年經濟不景氣，蔡敏又迷上炒股，把公司的現金全敗光了，女兒也不省心，居然偷拿他的身份證借了幾百萬網貸，現在催債的上門要錢，那些人跟惡鬼索命一樣，他一點不敢拖。
要是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會來找韓偉霖。
“那行，我們進去談。”肖祺深吸一口氣，冷著聲音提議。
有的談就好，肖銘傑喜上眉梢，跟著肖祺往一旁的休息室走。
幾人剛走進去，韓偉霖來了，肖銘傑想打招呼，奈何對方連眼角餘光都沒看他，徑直走到肖祺面前上下打量她，“你沒事吧？”
肖祺搖頭，“沒事。”
韓偉霖抽開椅子坐到她身邊，目光銳利地看向肖銘傑。
肖銘傑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迫讓他感到窒息，窒悶了幾分鐘才橫下心開口，“韓總，我們怎麼談？”
韓偉霖一隻手閒適地敲著桌面，另一隻在桌下握著肖祺的手指，他歪頭看肖祺，“你做主。”
肖祺低頭，從包裡拿出兩份檔案，把兩份都推到肖銘傑面前，“這是我和韓總的婚前協議，裡面清楚寫明他的財產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而且因為他治好了我的眼睛，我還倒欠他兩億三千萬，如果你還是我父親，那你幫我還了這筆錢。”
肖銘傑看到婚前協議，上面有兩人簽名，還有公證處的蓋章，確實是真的。
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氣憤地把婚前協議扔出去，“搞了半天，你跟著他沒撈到一毛錢，還倒欠這麼多？”
肖祺木著臉點頭。
肖銘傑氣瘋了，“你怎麼這麼下賤？當自己不值錢嗎？”
韓偉霖臉色一沉，剛想說話卻被肖祺阻止。
一旁的韓玉也沉著臉，但沒說話，她雙眼盯著協議，眼底有著懷疑，她兒子就這德性？連錢都捨不得給老婆花？
肖祺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