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墓地後,林煙又去療養院看了徐晚意,她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徐晚意了,因為她太忙了,忙得都忽略了徐晚意。
林煙一個人坐在徐晚意的病床邊,看著徐晚意日漸消瘦的臉龐和那永遠都閉上的雙眼,她只覺得心身疲憊,林煙將徐晚意的手小心的放在掌心裡,那如枯槁一般的手是曾經將她牢牢抱在懷裡的手。
“媽,對不起,這麼久才來看你。”
林煙輕輕握住徐晚意的手,“我沒有照顧好小寶和妞妞,他們都生病了,我看著心疼,我自己執意要把他們留下來,卻又沒有將他們照顧好,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有用啊。”
林煙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她將最近的事情全都說給了徐晚意聽,她期待著徐晚意能給予她一些反應,可這個世界終究沒有奇蹟,徐晚意從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給林煙任何的反應。
林煙一副早就預料般的吐出一口濁氣,雖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只是也難掩眼中的那一絲失望。
“媽,別再躺著了,都躺了這麼多年了,應該也膩了吧,快點起來吧,再不起來,您的兩個外孫都長大了,你怎麼捨得錯過他們成長的美好時光呢對吧。”
林菸嘴角牽起一抹弧度,只是眼眶裡有淚光在閃動,“所以啊,我再給你一點點時間,真的只是一點點哦,你睡夠了就快起來好嗎,我和你的兩個寶貝外孫都等著你,好不好。”
“林煙。”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林煙斂了眼裡的情緒,轉頭看向門口,“許醫生。”
許佔鑫衝著林煙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來看阿姨呀。”
“是啊。”
林煙溫柔的撫摸著徐晚意的消瘦的臉頰,“最近太忙了,好久沒有來看過她了。”
許佔鑫眼神複雜的點了點頭,他蹙眉,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看著林煙艱難的開口,“林煙,前兩天我給阿姨做全身檢查的時候,發現在阿姨肺部有病變的情況。”
林煙怔楞的看向許佔鑫,“許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佔鑫眉頭蹙得更深了,他看向林煙眼中有惋惜,也有憐憫,“阿姨她,確診了肺癌晚期。”
許佔鑫說的每一個字林煙都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單獨而立並不存在任何的殺傷力,可當這些字連在一起的時候,卻像一顆炸彈在林煙的腦海裡瞬間炸開,炸得她已經沒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肺癌,晚期?”
林煙自顧自的重複著許佔鑫的話,她沒有去看許佔鑫,而是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徐晚意,自顧自的呢喃,“怎麼可能呢,她一直都不抽菸不喝酒啊,這幾年更是像個木偶一樣躺在這裡一動不動,怎麼會,怎麼會是肺癌晚期呢?”
林煙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大聲,她笑著轉頭重新將視線落到許佔鑫身上,“許醫生,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幫你給你父親報仇了,所以你想用這個玩笑來報答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太想我媽媽醒過來了,所以才用這個玩笑來緩和氣氛的,對不對?”
此刻的林煙,笑容天真,像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孩子,她眼裡滿是期待的看著許佔鑫,她想要許佔鑫回答出她想要的答案,可許佔鑫也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害怕和拒絕。
“林煙,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昨天我又給阿姨做了一次檢查,還請了其他的醫院的主任專家過來給阿姨檢查,結果已經確認了,肺癌晚期,根據阿姨的身體情況,已經確認沒有治癒的希望了。”
林煙的面部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裡希冀的光,慢慢的黯淡,最終消失了。
“她會感覺到疼嗎?”
林煙看著徐晚意,沙啞著聲音開口詢問許佔鑫。
許佔鑫看著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