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雲淺月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太后的床前。
太后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烏紫,臉色蠟黃,呼吸有些急促,顯然是哮喘症犯了。
雲淺月仔細把脈檢視了太后的病況,眉頭皺了皺,哮喘這種病,根本就無法根治,需得長期用藥才行,何況這還在古代。
太醫開些中藥緩解一下她的症狀完全沒有錯,卻還要因此獲罪,皇權的至高無上,讓人壓抑不已。
她替太后把完脈之後,立即將手收回。
對皇上皇后和敏貴妃微微施禮,“陛下,皇后,太后的哮喘病已經深入肺府,恐無法根治,臣女也只能用藥物和針灸,幫太后慢慢調理,還望陛下恕罪!”
“雲淺月,你號稱神醫,竟然連太后這種小病也治不好,你可知這是死罪嗎?”皇后突然冷聲質問。
“臣女知罪!臣女並沒有說治不了,只是需要長期調理而已!”雲淺月低下頭。
“來人,將她押下去,什麼神醫,不就一個招搖撞騙的小丫片子罷了!”皇后怒喝。
皇帝臉色也很不好看。
歐陽星辰見此忙道,“父皇息怒,母后息怒,雲淺月的醫術是兒臣見過的大夫之中最好的。
兒臣下半身癱瘓八年,全憑雲淺月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炙和醫術才得已倖存於世。
現在淺月已為皇祖母診斷,那就是真的需要慢慢調理,才能見效!父皇,既是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為何不讓雲淺月試試呢?”
“辰王,這樣為了她說話,莫不是為了私情吧!我可聽說你鍾情這丫頭片子已久……”皇甫皇后忽然冷笑一聲。
話落,她看向雲淺月,眼底閃過濃烈的恨意,“我不管你是不是治好了辰王的病,可今日你若替太后下針,就必須立下死誓,若治不好,自願領死罪。”
“皇上,臣妾認為辰王說得有理,既然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了,不如讓她試試……”
說完,又轉向皇甫皇后道,“今日我等為的都是太后的病情。
姐姐一片孝心,實乃感動天地,休要為了一個小丫片頭置氣,面而耽誤太后娘娘的病情……”
敏貴妃也連忙出來跪下替雲淺月說話。
“皇后,敏貴妃,朕自有主張!”歐陽震華看了看敏貴妃,又看了皇甫皇后一眼,淡漠地道。
皇甫皇后臉色微變,看向皇帝,“哼!你們都被這小丫頭片子矇蔽了雙眼,都說她醫術高明,又有“鳳”命在身。
可如今太醫她的診斷與太醫無異,太醫都治不好,她還能治好太后的病?簡直可笑!”皇后冷笑道。
“皇后,誰允許你這樣對我說話的,是不是以前我太過縱容你了,你才敢當著我的面質疑我請來的人。”
皇上面色陡然冷了下來。
皇甫皇后心中一顫,連忙磕頭,“臣妾不敢!請皇上責罰!”
敏貴妃看著皇甫皇后,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與恨意。
雲淺月挑眉,眸光暗了暗。
心道,皇甫皇后,你想要搞死我,也未免太明顯了一點吧!
“雲姑娘,你現在可以給太后施針了!”皇帝不再理會皇甫皇后,轉向雲淺月,聲音溫和地道。
“是,陛下!”雲淺月點點頭,走到床前,取出銀針,開始為太后施針。
皇帝皇后和敏貴妃都安靜地看著,雲淺月嫻熟地施針,但她的每下一次針,都牽動著幾人的心。
皇上看著她嫻熟的動作,心底終於認同了虧雲淺月的醫術,皇甫皇后則是嫉妒地看著她。
一個時辰後,太后咳嗽了一陣,似乎想要開口,但是因為濃痰堵塞,發不出任何聲音。
雲淺月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又用銀針紮了一下她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