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舉著手機,魏喜看著鏡頭裡他們靠在一起的身體,露出最好看的笑容。在他按下手指之前,依然悄悄的朝他靠近了一點,她以為林路不會知道,卻感覺朝外側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
林路輕輕摟住她的肩,讓她半倚在他懷裡,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撥出的氣息彷彿貼著她耳畔:「這樣拍吧,更好看。」
魏喜的心又撲通撲通跳起來,這個姿勢並不曖昧,林路做的很自然親近,不帶任何男女之情,靠在他肩頭也比不上擁抱親密,可她還是覺得臉在發熱。
「小喜,我開始拍了。」
「好。」
魏喜定下心神,倚身在他懷裡,重新露出開心的笑容。
林路舉著手機不斷移動,一連拍了好幾張他們的合照。不知何時,他摟在她肩上的手也下移到她的腰,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腰側,手臂在她的後腰處,虛虛籠住他,她整個人都宛如小小姑娘,被他溫柔護在懷裡。
魏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摟肩改成了摟腰,感覺到他溫熱的手貼著腰窩肌膚的那一刻,她觸電般的一麻,彷彿有一股電流從他手掌下的肌膚處蔓延開來,迅速波及全身上下。
她握緊手中的盤子,一動不動,等他拍完照,她的臉熱得彷彿要冒煙,身上再次熱氣騰騰。她只能慶幸手機鏡頭裡看不出來她的臉很紅,她不敢看他,轉身把蛋糕放在化妝檯上。
現在她的手臂是真的痠麻了,很酸很麻,但她不知道是端著蛋糕久了,還是因為他的碰觸。
魏喜借著揉手臂的動作,慢慢平復呼吸。
林路在看手機裡拍的照片,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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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以為他要把照片發給她,但沒聽見自己的手機有資訊聲傳來,手機就在化妝檯上的包包裡,有聲音應該不會聽不見。
魏喜沒有問他,反正他肯定會把合照發給她,可能要等挑選好吧。
她的呼吸平穩了,手臂也不酸了,她找出餐廳配好的切蛋糕的小刀,林路早就說餓了,她想快點給他吃蛋糕。
還沒等她落刀,手腕卻被一把握住了,林路說:「我來。」
不是說讓她拆開蛋糕給他吃嗎?
他並沒有把她的手握得很緊,可她的整隻手還是在他手心裡,魏喜對上他溫柔的目光,情不由己鬆開手指。
他輕輕鬆鬆抽出她手裡的刀子,對她露齒一笑,才放開她的手。
蛋糕很小,只有巴掌大,林路手起刀落,直接一分為二,還恰好完整保留了裝飾玫瑰,三朵不同顏色的粉黃紫玫瑰依然在一起。
魏喜看著他一刀而下,他的動作利落乾脆,挽起衣袖露出的纖長手臂卻能隱約看見肌肉線條,他應該經常運動,少年時期他就騎腳踏車又快又穩。
魏喜想起了很多年前他騎車載著自己,她坐在後座上摟住他的腰,看著馬路兩邊迅速倒退的景物,夏天的風迎面吹來,她感覺自己也在隨風奔跑。
魏喜知道林路現在依然有運動習慣,他素來很少發個人日常動態,但粉絲歌迷都知道他常年健身,演唱會也是一件體力活,尤其是巡唱期間的多場連唱。
魏喜幾乎很少放聲歌唱,唱歌需要呼吸吐納,需要力氣,這些她都不能做。
他們是如此不同,能在老師的畫室遇見他,能和他坐在同一張畫桌上,從童年到少年,從八歲到十六歲,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從前,魏喜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幸運了,幸運的那麼早遇見了他,幸運的和他相伴了一段時光,即使不能繼續和他在一起,卻能隨時隨地隔著熒幕看見他,知道他的訊息。
她告訴自己,這樣就足夠了,她就能夠滿足了,也應該滿足了。
可是今晚,他在她面前唱《快雪時晴》訴說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