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映雪,你坐在本座身上,是想要把本座壓死是嗎?」
一句話猶如鳴雷在聞映雪耳邊錚響。
她回頭垂眼,對上少年盛著一泓秋水的桃花眼。
厭辭卿緩緩起身,把聞映雪箍在懷裡,腦袋無力地埋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你剛剛在為本座哭喪嗎?哭得好難聽。」
聞映雪連忙擦乾淨淚痕,傲氣道:「沒有,我才沒有哭。」
厭辭卿拍了拍聞映雪的後背,狼尾不知何時散了開來,兩隻絨耳也從他的發間鑽出,他現在靈力不濟,不能維持人身,因此會露出獸耳和狼尾。
「小騙子,厭了痕說得果然不錯,你倒是會撒謊。」厭辭卿輕嗅著少女發尾的馨香,突然道:「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因為本座都哭瘦了?」
他掐了掐聞映雪的腰,聞映雪笑得往後倒:「我說了!沒有!」
聞映雪現在巴不得厭辭卿繼續昏睡下去,卻聽埋在她頸窩的厭辭卿嗓音喑啞道:「還說沒有,那剛才給本座餵血做什麼?」
聞映雪別開頭,隨口道:「看你嘴上沒有血色就給你添點兒。」
厭辭卿笑得肩膀抖了抖,他用唇啄了啄聞映雪的脖頸,淡聲開口:「可本座不是跟你說過嗎?給本座餵血,得這樣」
少年沉啞的話音在殿內消散後,便只剩下了若有似無的喘氣聲。
厭辭卿的確是被聞映雪的血喚醒的,他現在還想要更多的血,但聞映雪的身體是受不住的,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著少女白皙的脖頸。
「好癢啊!厭辭卿!」聞映雪邊笑邊推著厭辭卿。
她是真的怕癢。
厭辭卿卻用狼尾纏著她,毫無鬆手的跡象,慢條斯理道:「癢也忍一忍,本座也忍得難受。」
聞映雪不再推厭辭卿,卻哼聲道:「你有什麼好忍的?你都睡了那麼久了。」
厭辭卿無奈笑道:「真的忍得很難受的。」
聞映雪也不知他有什麼好難受的,要說是因為和甦醒背後的力量對峙留下的傷,可那傷早就恢復了,他還在忍什麼?
「那你就別忍了。」聞映雪揉了揉厭辭卿的狼耳,淡聲開口。
卻聽厭辭卿輕笑出了聲,他從聞映雪的頸窩裡抬頭,正對著聞映雪。
霧朧的光影裡,二人的視線穿過塵埃相撞。
厭辭卿的絨耳豎立,漆黑的瞳孔幻化為碧綠色的妖瞳,冷逸明冽的眉眼裡盈著一汪柔水,他凝視著聞映雪,揚起散漫的笑:「你確定讓本座別忍?」
聞映雪點頭:「有什麼好忍的?」
她才說完,狼尾驟然圍住了她的腰,不斷往上攀附,尾端落在了她的衣襟處,像是不經意地劃擦,解開了她的衣襟。
與此同時,厭辭卿埋頭吻上了她的唇,相互交繞間,清香隨之散開。
這一次的吻比以往都要慢,都要柔。
如同四月芳菲飄灑,落在了唇瓣上,輕擦而過,卻又綿延不絕。
他攫取著她的香味,一點一點將自己也融入了聞映雪的領域。
曖昧和旖旎瞬間破開。
紊亂的呼吸聲相繞的同時,厭辭卿呢喃出聲:「聞映雪前世今生,你都不是甦醒的附庸。」
「在我的視線裡,你就是你自己。」
窗外絮雪揚揚灑落,天地一色,被雪白環裹。
今日大雪又逢卿,幸而卿卿伴身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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