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葉輕可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為葉輕來的。」
有個女同事忍不住問:「哇不是吧!商總你和葉輕認識多久啦?」
「五歲的時候吧,我就認識她了,」察覺到楚佚舟怨懟又暗藏危險的眼神,商晏補充了一句,
「噢還有舟總,也認識好多年了,可惜啊舟總現在好像都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商總那你坐這裡啊。」有女同事叫商晏坐到程葉輕旁邊那個空著的位置去。
商晏連忙應好,走過去坐下來。
楚佚舟站在對面臉頓時冷沉下來,鳳眸半眯,繞到商晏背後上菜,嗓音冷沉:「起來讓開。」
「幹嘛?」商晏不明所以。
「沒看見我端著兩個盤子?」
「那你放下啊。」
「你不讓開我怎麼放?」
楚佚舟言已至此,希望他能識相地起來滾開。
然而下一秒商晏轉過身,從他手裡把兩個盤子接過去,放在桌上,「這不就好了?」
「……」楚佚舟舌尖抵了抵下顎,動作透著一股躁意和隱忍的怒火,剛要直接叫他讓開就被程葉輕瞪了一眼,只能默默忍下這口氣。
他大手按在商晏的肩膀上,不動聲色地壓著他,「等著啊。」
商晏臉色微變,強忍著肩上的痛感,「多謝舟總款待。」
餐桌上,楚佚舟敏銳地察覺到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程葉輕的幾個同事開始撮合她和商晏。
不光經常將他們兩個一起提到,還要回憶一些實地調查時發生的趣事。
不明真相的眾人聊嗨了。
只有知道真相的徐晨注意到他身旁楚佚舟的神色越來越冷,不時還要發出輕蔑的嗤笑,就差把不爽兩個字寫臉上了。
楚佚舟聽到那些程葉輕和商晏之間的事情,意味深長地朝對面的程葉輕投去眼神。
程葉輕只和他對視了一瞬,就接受到他的意思——
他在威脅她當場澄清。
程葉輕垂下濃密的睫毛,斂住眸底的笑意。
楚佚舟見她還不澄清,賭氣地一杯杯喝著紅酒。
不知道沉默著喝了幾杯,冷峭硬朗的臉上都漫上醉紅。
望向程葉輕的眼神也愈來愈幽深危險,帶有濃濃的佔有慾。
好多次光明正大地靠著椅背,一隻手懶散敲擊著桌面,另一隻手隨意搭在長腿上。
絲毫不介意別人發現他正在目不轉睛盯著程葉輕。
漸漸地,餐桌上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只說著一些笑話。
在之後的「抓一樣」遊戲裡,楚佚舟報復心上來。
無論程葉輕出石頭,剪刀還是布,也不管他自己出的什麼,楚佚舟每次都目標明確第一個去抓程葉輕的手。
只把她的手緊緊攥在手裡。
哪怕輸了要喝酒作為懲罰也無所謂。
其他同事要是這個時候再看不出來楚佚舟對程葉輕的意思,就太遲鈍了。
在楚佚舟第十次去抓程葉輕的手後,其他人眼神暗暗交流——
舟總這是在宣誓主權吧,都這麼明目張膽的了。
程葉輕不想在圈外公開她的身份以及她和楚佚舟的關係。
所以即使楚佚舟很不樂意,也不會違揹她的意願。
只能用這種方式當眾表達他生氣和吃醋的情緒。
商晏望著楚佚舟輸了一次又一次,喝了一杯又一杯,還繼續執著地去捉程葉輕的手。
而終於在有一次程葉輕主動去捉楚佚舟的手後,他眼底翻湧的情緒似乎被安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