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一臉愧疚的要幹嘛?」
「……我正想著呢。」
「我告訴你,你答應讓我追你的,就不能反悔,」似是怕程葉輕不在意,他又肅著臉補了一句,
「你要是敢反悔不幹了,老子真的要霸王硬上弓了。」
程葉輕瞪了他一眼:「我沒想著後悔。」
「最好是,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楚佚舟意味不明地冷哼。
「……」
回到小區後,電梯到十六樓,楚佚舟走出電梯,都沒等到程葉輕問他。
他轉過身,黑眸沉沉凝著程葉輕:「你還沒想好?」
「啊?」程葉輕起初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想起來後有些驚訝,「……你怎麼還記著啊?」
楚佚舟擋著電梯門,「是你要問我的,你說我還記著?」
「我已經想清楚了,不問了,」程葉輕毫不留情把他推出去,關上電梯門,敷衍朝他揮了揮手,「拜拜。」
「你……」
電梯門在眼前緩緩合上,旁邊的數字上行。
楚佚舟隱忍地回憶著程葉輕對他毫無留念的樣子,像極了拔吊無情的渣男。
不安和患得患失將他包裹,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許久未動。
不會是這幾天追的太過,惹程葉輕不高興了吧。
還是程葉輕有別的目標了,今天參加賽車比賽的還真有不少帥哥。
誰趁他不在撬他牆角了?
要命。
/
漸漸地,程葉輕就發現這些天楚佚舟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深邃的眉眼透著說不出的情愫,像是哀怨,像是不捨,又像是憤怒。
除了必要的時候,也不總是往她跟前湊了。
每每她察覺到那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朝他看去,他又迅速移開視線。
而程葉輕也很能耐住性子。
終於到了實地調查的最後一天。
這晚他們加了個班,結束要離開的時候居然又下雨了。
同事忍不住感慨:「還真是首尾呼應啊,來的第一天下雨,我們要走了又下雨。」
「是啊,山裡天氣變化無常,也不知道晚上山腳下那個酒店還有沒有房間了。」
……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
程葉輕同樣站在屋簷下,等楚佚舟他們把車開過來。
很快,楚佚舟的那輛賓利就穩穩駛來。
楚佚舟撐著一把傘下車,頎長挺拔的墨色身影大步穿梭在雨幕中,行事和他人一樣雷厲風行。
走到屋簷下,熟練自然地攬過程葉輕,將她納入傘下,沉聲:「過來。」
程葉輕靠著他站,被楚佚舟一路護送到車上。
身上的套裝一點都沒有濕。
而楚佚舟因為剛才冒雨跑去開車,身上的襯衫都濕了大半。
他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後,就快速繞過車頭,回到車上鎖起車門。
程葉輕問:「你今天不載他們嗎?」
「上次是緊急情況,你以為我的車誰都能坐嗎?」楚佚舟慢笑,本就鋒利硬朗的眉眼看起來更加不好惹,「安排了車送他們去酒店。」
「……哦。」程葉輕冷淡回了句,就不說話了。
車裡詭異地陷入安靜。
楚佚舟見她又什麼都不說了,心裡更加鬱悶,那些不好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
程葉輕餘光注意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繃得緊緊的,側臉輪廓冷硬,一看就像氣狠了。
又不敢表達出來。
快到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