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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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建所。
程葉輕和楚佚舟的婚禮只邀請了圈內人一些豪門世家。
但程葉輕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把訊息透露出來。
雖然不是隱婚,但程葉輕並不想主動交代她和楚佚舟是夫妻。
好在一個上午都沒有人來問她有關楚佚舟結婚的事情。
午休結束。
程葉輕繼續把手頭上的圖紙畫完。
她今天一身漂亮的黑裙,頭髮隨意挽在腦後。
低頭畫圖時露出的那一截脖頸皓白如雪。
光是坐在那裡就仙女似的,冷點傲點又有何妨。
哪怕愛搭不理的,辦公室裡也總有人去她旁邊找她說話。
程葉輕埋頭畫了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找她。
是同組的徐晨,工位在她和許禮中間。
徐晨過來問的是圖紙上的事情,但與她並無直接關系。
她第一次出於禮貌,只掃了一眼,便簡單回應了幾句。
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不知道是徐晨沒感受到她的抗拒,還是想靠堅持打動她這座「冰山」。
在程葉輕回答過他一次後,他就來得越來越頻繁。
連周圍的同事都察覺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又一次。
當徐晨又從座位上起來時,程葉輕餘光同時注意到,沒好氣地直接丟了筆,倚著椅背。
他剛走到程葉輕旁邊,打算像前幾次那樣,向她詢問圖紙上的問題。
辦公室門口突然響起拍手的聲音。
徐晨一心只有程葉輕,沒興趣去看身後發生什麼。
徐晨並未發覺程葉輕的不耐,繼續彎腰問道:「葉輕,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對這個排水怎麼看啊?」
程葉輕看都沒看,扯唇:「這圖紙到底是你設計,還是我設計啊?」
「我覺得你在這方面很專業,所以想請教你。」
徐晨嘴上不好意思,腳下又往她身邊近了一步。
一手扶在程葉輕的轉椅上,一手撐在桌上。
從後面看,就好像是將程葉輕圍在懷裡。
程葉輕見多了這樣的招數,冷著臉正要發作。
身側惹人不適的氣息就消失了。
徐晨的肩膀就被一隻大掌用力按住,生生按著他往後退。
「誰啊?」他疼得直「嘶」,氣憤道。
一轉頭,徐晨對上楚佚舟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眸。
楚佚舟姿態鬆弛,手裡虛握著兩隻酒紅色包裝的精緻喜糖盒,戲謔啟唇:「打擾你了?」
「……沒有沒有。」徐晨莫名覺得楚佚舟臉上懶散的笑很危險,趕緊解釋。
楚佚舟唇角一挑,遞給他一盒喜糖,「我和我夫人的喜糖。」
程葉輕放在裙子上的手禁不住緊了緊,生怕楚佚舟當眾宣佈他夫人就是她。
徐晨平時不關心八卦,驚訝:「舟總結婚了?」
「嗯,今天來請大家吃喜糖。」楚佚舟胸腔溢位幾聲低笑,模糊說道。
程葉輕悄悄緩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徐晨這才回頭看其他同事,桌上也都放著一盒喜糖。
但他們都是楚佚舟助理髮的,而他的這盒是楚佚舟親自遞到他手上的。
徐晨肩上的痛感立刻忽略不計,連聲道喜:「謝謝舟總!祝舟總和夫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聞言,楚佚舟垂眸勾唇,眉眼微動,很是滿意:「借你吉言。」
徐晨似乎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