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佚舟嘴角勾著嘲弄輕慢的笑,嗓音危險:
「大庭廣眾下,你想拉我老婆,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我沒有在跟你說話。」楚佚嶼隱忍著怒氣。
楚佚舟散漫一笑,朝他攤開手心,眼眸微眯:「來交份子錢可以直接給我,其他事有多遠滾多遠。」
楚佚嶼不在乎他話裡的譏諷,將目光徑直投向楚佚舟身後。
可程葉輕並不施捨給他半分注意。
楚佚嶼對著程葉輕的方向說:「輕輕,我知道你不想跟他結婚,我帶你走。」
楚佚舟站姿憊懶,譏誚地提了提唇,「她不想跟我結婚,難道想跟你結婚?」
「楚佚舟,輕輕根本不愛你,你的婚姻註定失敗。」
他話音未落,程葉輕從楚佚舟身後走出來,主動挽上楚佚舟的胳膊,冷漠睥睨楚佚嶼,
「我自願嫁給楚佚舟,你說我愛不愛他?」
楚佚舟挑眉,垂眸頗有興致地朝身側的女人望去。
楚佚嶼沒料到她會為楚佚舟說話,明顯怔住。
「你這個時候惺惺作態,是想展現你的深情,還是想噁心誰?」
「對不起,我是真心……」
「我也是真心覺得你噁心,」程葉輕皺眉打斷他,「一次比一次噁心。」
聽到她這句話,楚佚嶼眼裡的光徹底熄滅。
他不顧旁人的注視,站在風口慢慢大笑起來,眼裡笑出淚光。
笑完後,他看向楚佚舟,「我還是輸了,什麼都輸給你了。」
他機關算盡,偷來本不該屬於他的程葉輕的喜歡,以及她熱烈追求的三年。
到頭來,還是空成泡影。
楚佚舟無心看楚佚嶼發瘋,執起程葉輕的手,帶著她上車,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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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程葉輕在臨平華府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但楚佚舟還是以結婚為由,強行把她的行李都移去他的房子裡。
程葉輕買的那套房子和楚佚舟的是上下層,楚佚舟的在第16層,程葉輕的在第17層。
門一開,裡面的燈就亮了。
程葉輕牽著十七進屋,楚佚舟緊跟其後。
十七一進門就知道往自己的小窩跑去。
事實證明,程葉輕在婚禮上給他一點好臉色,只是為了大小姐自己的面子。
一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程葉輕立刻對楚佚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處處挑他的錯。
程葉輕數落他:「你身上酒味太重,難聞死了,你離我遠點。」
「你是沒酒味,酒全我喝了。人家都是來祝福的,能不喝嗎?」楚佚舟輕嗤。
那些人說上幾句祝福他和程葉輕百年好合之類的好話,他就樂得推辭不了,全都欣然喝下。
程葉輕在島臺處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喝水時眼睛四處瞥,又被她發現一處能做文章的,
「你沙發上衣服怎麼亂丟啊,我最討厭邋遢的男人了。」
楚佚舟站在原地沉默幾秒,默默走過去將沙發上的衣服收起來,「出門有點急。」
「藉口。」
等楚佚舟把沙發上收拾好,程葉輕又說:「你家裡香薰的味道我也不喜歡。」
這回楚佚舟沒應她,徑直朝她走去,還一邊扯松領帶。
見他過來,程葉輕以為他生氣了,端著水杯故作淡定。
楚佚舟站定在她面前,微微俯身,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玩世不恭地牽了牽唇角,看破她的心思,
「你直接說不喜歡老子得了唄,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