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瀚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嗯,麻煩你了。」
許斐言哪裡知道他哥哥都快要炸了,他現在心裡美滋滋的,正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扒在薄睿珩的身上。
因為醉酒,他的腳步踉踉蹌蹌的,根本就走不穩。
薄睿珩只好攬上許斐言的腰,小心地扶著他往外走。
「睿珩,這酒真好喝,呃!」許斐言打了個嗝。
薄睿珩不禁有些心疼:「你現在倒是高興,明天起床頭疼,有你哭的。以後別一次性喝那麼多酒,知道了嗎?」
許斐言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醉酒的點子不能用第二遍,他知道。
等待會兒,睿珩把自己送到回酒店客房。自己就一個不小心,一吻擦著睿珩的臉頰過去
嘿嘿嘿……
許斐言想得挺美好的,但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房門開啟後,他看到的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亮堂堂的一片。
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高大的俊美的男人,不是他的好哥哥還能是誰?
「哥!」許斐言瞪大了眼睛,差點失聲。
許景瀚黑著臉,走過來:「辛苦你了。接下來,斐言交給我照顧就可以了。」
薄睿珩:「……」
抱上床,給斐言蓋小被子的計劃……泡湯了。
哪怕再不捨,薄睿珩也不敢跟許景瀚對抗。
他只是斐言的普通朋友,跟許景瀚這個親生哥哥毫無可比性。一旦鬧翻,吃虧的只會是他。
許斐言早被嚇呆了,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踉踉蹌蹌地自個兒栽上了床,然後迫不及待地用被子把自己一裹。
因為醉酒,許斐言臉色酡紅,跟雪白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弱無辜,特別招人疼。
「哥,我要睡了,有事明天聊吧。」許·小烏龜·斐言如是說道。
許景瀚深深地看了許斐言一眼,終究是低嘆一聲:「你好好休息。」
說完,許景瀚就離開了許斐言的房間,還不忘把薄睿珩這條大尾巴狼給一併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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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瀚的房間就在樓上,他把薄睿珩帶到那裡談判。
許景瀚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一語不發。
薄睿珩清咳一聲:「斐言不是我灌醉的,他自己喜歡喝那酒,我沒能勸住。」
「我知道。」許景瀚挑眉,「要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還能平安無事地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薄睿珩繼續道:「我只是打算把斐言送回來休息,沒打算乘人之危。」
剛才那一幕怎麼看怎麼曖昧,他要解釋清楚。要不然讓許景瀚誤解了,給他下絆子,他就麻煩了。
「但願沒有。誰知道呢?」許景瀚神色依舊不善。
薄睿珩又解釋了一番,努力洗清禽、獸形象。
許景瀚雖然沒說,但心裡也是相信薄睿珩的。畢竟薄睿珩家族勢力那麼大,真要硬來,早就在商場上搞風搞雨逼他妥協了。
「你以後別老是慣著斐言,他喜歡喝酒,你也別讓他喝太多。你口口聲聲要照顧斐言一輩子,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許景瀚沉著臉道。
薄睿珩鬆了一口氣,各種保證,終於把許景瀚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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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為天氣惡劣,原定的拍攝計劃只能暫時擱置。
薄睿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獻殷勤的機會,第二天一早就上許斐言那裡噓寒問暖。
「睿珩,我好多了,謝謝你。」許斐言手心緊張得直冒汗,「時間不早了,我要去跟許導碰面,改天再聊。」
「好,回頭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