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鍾元這會兒不是在房間裡嗎?
其實,在薄睿珩提出單獨聊聊的時候,鍾元正準備出門,就放了房卡。之後薄睿珩來了,他倒是把這事情給忘記。
濃鬱的紅酒味撲鼻而來,許斐言一眼就看到了白色繡花地攤上的紅酒漬。薄睿珩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跟鍾元面對面坐著。
鍾元的衣服釦子解開了幾顆,露出了光潔的胸膛。也不知道是他是身體熱,還是心熱。
許斐言鬆了一口氣。
幸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鍾元眼睛微眯:「你們劇組都這麼沒規矩的嗎?我可是劇組的最大投資人,你一個小導演,竟然敢私自闖入我的房間?」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呆在客房裡的兩個保鏢早就走了出來,這會兒正黑著臉,打量著許斐言。
許斐言自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他換上笑臉:「抱歉,我一時情急。我還以為……」
「你以為我要潛規則他?」鍾元挑眉,「我的眼光沒那麼差,沒有健美的小麥色肌膚,哪怕配上八塊腹肌也不夠看。」
薄睿珩磨牙。
之前斐言一直那麼喜愛楊建元,八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要不要找個機會把自己給曬黑一點?
鍾元擺擺手:「薄睿珩,你可以走了。那件事,我會親自處理。至於你,留下來。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下,擅闖投資人的房間,會有什麼後果了。」
薄睿珩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鍾少。斐言做的不對,我給你賠罪。你要是想怎麼對付他,沖我來就好。我皮粗肉厚,斐言那麼瘦弱,折騰幾下就不行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到時候豈不是給你招惹麻煩?」
「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更加想教訓他了。」鍾元勾唇。
相較於薄睿珩,他還是覺得許斐言更加面善。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許斐言,但究竟是哪裡呢?
許斐言走過去,扯了扯薄睿珩的衣袖。
「睿珩,你讓我跟他談談吧。我不會有事的。」許斐言朝薄睿珩眨了眨眼睛。
薄睿珩只能應下,離開了鍾元的房間。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放心不下,乾脆呆在鍾元房門外等候。
斐言身份特殊,只要他亮出身份,估計也不會出事。
鍾元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紅酒:「真是一對兒苦命鴛鴦。」
「說的好像你已經泡到楊建元一樣?」許斐言撇撇嘴,「你的口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追人的手段也是一如既往的爛。」
有那麼一些記憶碎片忽然被喚醒,鍾元眼睛一亮。
「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我小學同學嗎?你那個弟控哥哥竟然會讓你來劇組吃這種苦頭?」
鍾元從小就喜歡那種壯漢型別的男人,小學的時候就拿著鮮花去追男人。毫無疑問,他被拒絕了。他的家長也把這個早戀早得太厲害的小混蛋給揍了一頓,好好修理了一番。
「我的志向是當個導演,我只希望我能成功,當然會支援我的決定。」許斐言驕傲地挺起了小胸脯,「劇組裡的導演都誇我學得快又能幹呢。」
鍾元輕笑:「不就是一個小副導演嗎,可把你能的。你現在連自己當導演主持拍劇都做不到,有什麼好驕傲的?而且,你在劇組幹那麼活,說是副導演,我怎麼感覺就是一打雜的?」
「幸福和成功都是需要對比來凸顯的。跟你這個只顧著花錢泡小明星的傢伙比起來,我感覺我簡直不要太能幹。」
許斐言毫不猶豫地損回去,「哦,不對。那小明星,你砸了錢,也還沒泡上呢。」
鍾元被戳中死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這張嘴還是那麼厲害,我當初常常跟你吵架,真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