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離是個來去如風的自由人,可是自由人也有很大可能因為離職而傷心。
這種時候,季白想陪在江離的身邊,即使江離似乎只對他的身體過ʝʂɠ分感興趣,對他這個人卻沒有深深的渴望,可他不一樣。
他是個貪慾很重的人。
嚥下口中含著的水,季白緩緩開口:「你吃飯了嗎?午飯。」
「啊?」江離反映了一下,「哦,沒有,我回家就躺床上睡著了。你吃了嗎?你是幾點過來的?在我家門口坐了多久呀?」
「午飯前。」季白模糊了時間的概念,問,「你家裡有菜嗎?我去做點。」
「呃,沒有。我家冰箱裡只有含酒精的飲料和麵膜……」江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放下杯子拿起了手機,「你等著,我點個外賣。」
「我點吧,我知道你家附近有個還不錯的小館子。」
季白念著選單,江離報了下想吃的菜名,點好了菜,兩人又一時間無話,默默低頭喝水。
昨天那幕能夠算得上爭吵的回憶依稀還在眼前,江離依舊有些尷尬,縮了縮腳趾。
江離微小的動作落在季白眼裡,輕聲問:「你怎麼不穿鞋?你拖鞋在哪兒,我去拿。」
「不用不用,在我房間裡,我這就去穿。」
江離光著腳踩在地上,跟腱細細的兩條,白色的傘裙過膝,走動起來裙角搖曳。
季白移開了眼神,專注地盯著手中的水杯。
白瓷水杯,把手處是通體雪白、背脊處有黑色斑點的北極熊,跟江離那支放在桌子另一邊的水杯是同樣的款式。
很可愛的熊。
江離踩著拖鞋走出來又坐回原地。
季白用手指撫過北極熊的頭頂:「工作不順利嗎?你辭職這件事,挺突然的。」
江離唇角勾起輕快的笑容,看上去並沒有受什麼大影響:「美食探店做膩了,挺沒勁的。」
「有了新的目標?」季白問。
「暫時還沒有。」江離回到,「目標沒有了再找唄,我想做個有意思的工作,更有意義的那種,一下變成自由人了,簡直爽飛了!在沒找到下一個目標以前,我要天天熬夜,晚睡晚起,過著幸福的鹹魚生活!」
季白看向江離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愣怔,他猜到了江離會很快振作起來尋找新的目標,卻沒想到她恢復的這麼快。
灑脫又隨性,酷到飛起。
可想到江離原本就糟糕的作息時間,季白還是有點擔心。
抿唇想了想,季白緩緩開口:「要比賽了,你還記得嗎?」
「啊?你說省運會嗎?」江離這才恍惚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忍不住握緊了一隻手的拳頭,敲在另一隻手的手心上,「這不就有短期目標了嘛!我報名,爭取爭個名次!」
「你想得第幾?」季白問。
江離頓了下,放下手中的水杯,指尖環繞著水杯邊緣沉思。
接著,她低聲笑了,抬眸時眼神格外清亮。
「第一吧。習慣當第一了。」
季白有些錯愕,看著江離有瞬間的沉默。他以為江離會報一個稍微第一點的名次,比如第三名,對還算是射箭新人的江離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可她沒有。
她做的事情永遠出人意料。
江離揚起眉,有些挑釁的問:「拿第一,你看我有勝算嗎?」
季白的喉結下意識滾動,覺得有些燥熱。
他也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修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放在膝上思考,就在江離以為季白要開始講些什麼「循序漸進」之類的大道理時,他突然開口說道:「有,如果是你的話。」
然後,季白微微垂了頭,「不過在比賽前,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