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那人後面的小道童都要哭出來了,哽咽著道:「大師兄,我攔不住他。」
張天光輕吐一口濁氣,朝著小道童扯出一抹溫和的笑,輕聲道:「不關你的事,你去回稟我師父,這裡我來處理。」
「是,師兄。」小道童揉著眼睛就想往外跑,卻被人揪住衣領攔下。
「哎,我說。動不動就去請家長搬救兵,羞不羞啊。只有廢物和三歲小屁孩才會這樣做。」那人揪著小道童的衣領把人給提在半空中,晃了晃道:「你說,你是哪一個?」
小道童終於被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四肢拼命亂蹬,掙扎道:「大師兄,救我嗚嗚嗚,我好害怕!」
張天光爆喝一聲,「時天干,放開天圓!」
「嗤。」時天干挑釁地道:「我就不放,你能奈我何?」
說著還將那小道童用力甩了甩,給他嚇得哭起來完全受不住,都開始冒鼻涕泡。
還沒等張天光衝上去,一道白影先他一步,飛快地竄了上去。
「啊!」
時天干吃痛,下意識鬆開小道童,捂住臉哀嚎。
張天光及時撲過去給小道童當了肉墊,而後送驚魂未定的小道童出門,面色凝重地叮囑道:「天圓,去通知雲靈師叔。」
小道童淚眼朦朧地用力點頭,一溜煙兒地跑了。
而張天光在他離去後立刻關上了院門,面上露出一個冷笑。
現在,要關門打狗了!
「是哪個該死的畜生,敢傷了你爺爺我!」
時天干睜開了猩紅的雙眼,面上一道鮮血淋漓的抓痕從眉間直到下巴,硬是把整張臉分成了兩份,分外可怖。
布滿血絲的三角眼一掃,那個罪魁禍首——一隻白色獅子貓。正躺在一個柔弱美人的懷裡舔爪子,邊舔還邊作出一副要嘔出來的表情。
鬼知道他是怎麼從一張毛茸茸的貓臉上看出要嘔吐的神情的!
「是你這個該死的畜生!」
時天干紅著眼睛走近,衝著江元化威脅道:「將這畜生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江元化沒有搭理他,只是懶洋洋地抱著旺財,拍了它腦袋一下,做訓斥狀,「佔了髒東西的爪子都敢舔,回頭拉肚子了,看我不餵你最苦的藥。」
旺財嬌滴滴地喵了一聲,將染血的爪子遞給一旁的江耀祖,示意他趕緊給貓大王擦爪子。
江耀祖十分識趣且狗腿地給掏出面紙給旺財擦爪子。
時天乾眼睜睜看著幾人自顧自的交談,不光視他為無物,甚至還言語諷刺他!自從他被玄門認定為「紫微星」後,玄門眾人見到他不說畢恭畢敬,至少也都是笑臉相迎,還沒有人膽敢給他臉色看。
難怪這幾個人跟張天光那個廢物混在一起,就算有些本事又怎麼樣,一樣都是賤人!
「你們找死。」
時天干咬牙低吼,心中火氣愈發旺盛,反手就是幾張引雷符打出去,誓要劈他們一個五雷轟頂。
符籙剛飛出,容和塵冷眼掃過,嘴裡無聲地說了一字。
「破。」
靈氣流動,將符籙中即將釋放出來的法力封禁包裹,直接引起符咒自燃。
江元化心知是容和塵做了手腳,但不妨礙他大肆嘲諷。他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裝模作樣地問張天光,「我記得你的引雷符雖然引不來多大的雷,好歹咱們也能見到個影子。怎麼這位的引雷符,連個聲響都聽不見。」
「你們說,比廢物還廢物的人,怎麼稱呼啊?」
張天光大笑,十分配合道:「這倒是個問題,我一時也想不出來。不知道小時道友能不能給我們解解惑,我們應該如何稱呼你啊?」
「你!你們!放肆!」被玄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