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來一看,上面還放著一個殺人案的影片,馬賽克打的倒是挺足,什麼都看不見。別說那是個人了,說是頭豬都有人信!
關掉手機,順手揣進兜裡,準備路過前臺的時候放過去。大叔拖了梯子進來放在燈下,三兩步就爬了上去,抬手就要換燈泡。在動手前,他下意識掃了一眼,頓時嚇得叫了一聲。
「哎呀媽耶,怎麼還有個姑娘暈在廁所裡了?」
王萍是被人掐人中掐醒的。天知道那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力氣,她的人中幾乎疼到快沒知覺了。
「姑娘,姑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似乎有個穿著工作服的大叔蹲在自己面前。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太拼了。小姑娘為了愛美又不肯吃飯,現在好了,低血糖了吧。」
那大叔邊絮叨著,邊將一顆糖塞進了王萍的嘴裡。
「噥,本來還想著給我姑娘帶的喜糖呢。」
甜味下肚,王萍的意識清醒了一些。她警惕地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他們公司休閒區的沙發上,手機也在自己身邊。
恐怖的記憶湧上心頭,王萍蹭地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拉著面前的大叔道:「有、有鬼啊!」
不料那大叔義正嚴詞道:「哪兒有什麼鬼,別瞎說!你就是低血糖餓暈了。」
「不、真的有鬼。」王萍痛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叔叔,求求你送我下樓吧。」
那大叔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道:「這送你下樓倒是沒問題,但是我工作還沒做完呢。」
最後,王萍抱著自己的包,死死挨著大叔維修燈泡的梯子,警惕地左看右看。
「唉,姑娘,把燈泡帶給我。」
大叔換好燈泡下來,滿意的拍了拍手。衛生間穩定的光線也讓王萍鬆了一口氣。
「走吧姑娘,我送你下樓。」熱心腸的大叔抄起梯子抗在肩上,爽朗的笑了笑。
今天的電梯似乎有些問題,一直停在十八樓不下來,兩臺都是這樣。
「什麼情況?」大叔撓了撓頭,疑惑道:「十八樓現在搬家啊?」
「不是啊」王萍又朝著大叔身邊擠了擠,哭喪著臉道:「十八樓壓根沒租出去,是有鬼啊!」
「嗨,你這小姑娘。要相信唯物主義知道不!我一個沒念過幾年書的人都知道。」大叔手一揮,無所謂道:「走,爬樓梯去。反正才四樓。」
樓梯間好像很久沒有人用了,拉開安全門後揚起一陣灰塵,嗆得人直咳嗽。
「你們這什麼破公司。」大叔從工具箱裡掏出手電筒開啟,這才讓樓梯間有了光源,「樓梯間燈都不裝,消防檢查能過關嗎?」
說著,他就想抬腳下樓。
「等、等等!」王萍扯了扯大叔的衣服,小聲道:「可以讓我走前面嗎?我害怕」
大叔有些無奈地搖頭吐槽道:「瞧著你年紀比我姑娘大不少,怎麼膽子比我姑娘還小。」
話是這麼說,不過他還是很體貼地走在了王萍的身後。
剛下一個樓梯,走到拐彎處,王萍下意識一抬頭,而後猛地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
「唉呀媽呀,小姑娘你這聲音可真尖!」大叔差點被她叫的腳下一滑。
「有鬼啊!」王萍指著大叔的背後,那手電筒的背面,黑暗處一張熟悉的、布滿眼睛的詭異人臉幽幽浮現。
細長的脖子扭來扭曲,臉上掛著惡劣可怖的微笑。它的眼神是那麼的怨毒,滿是殺意。
兩隻細長眼睛組成的嘴一張一合,似乎再說
【你逃不掉的。】
王萍雙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又暈又暈,怎麼暈不夠啊。」大叔邊說邊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