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護衛在裡頭漫無目的的晃悠。
“王大人,您來的可夠早的。”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突然傳來,“王庭意”抬頭一看,目光中閃過一絲茫然,但隨即掩飾住了。
來人約莫三十歲上下,裝束十分特別,腦袋一側留了寸許長的頭髮,另一側卻編了細辮,脖子上帶著一個晃眼的金環,不用多想也知道此人多半就是僱傭兵的頭領那達。
“那達將軍。”
“王庭意”抬手拱了拱,算是見禮,而後道:“前幾天我同將軍提過的人,不知今日能否見到?”
“不急不急。”那達面含笑意,伸手拍了拍“王庭意”的肩膀,然後頗為親熱的摟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用曖昧的語氣道:“我知道王大人是個風流之人,今日的戰俘中,我挑了幾個好的,特意為王大人留了一個,只是不知道合不合王大人胃口。”
“王庭意”聞言不由打了個冷顫,只覺得被那達搭著的肩膀有些不自在,心中不由一陣反感,卻不好直接拂了對方面子,於是只得嗯嗯啊啊的假意點了點頭。
那達帶著他到了大營後院,這裡是獨立院落,通常都是將領們的居所。“王庭意”四下看了看,見院子裡沒什麼人,當即有些疑惑。那達卻曖昧的笑了笑,將“王庭意”領到一間屋子門口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王大人好好享用啊。”
那達說罷推開門,一把將“王庭意”推了進去。
“為了防止有人來打擾,一個時辰後我再來給王大人開門。”那達在門外說道,隨即“王庭意”便聽到了鎖門的聲音,他心下大急,可那達鎖了門便溜了,而且院子裡連個看守都沒有。
“王庭意”頓時便有些慌亂,不過他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呻吟。
他頓時打了個激靈,猛然回頭看去,便見房間裡側的榻上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而那男人的雙手被紅綢子縛著,且舉過頭頂綁在了床榻邊緣的床柱上。
心動
縱然是隔著人皮面具,“王庭意”的臉也不由騰的一下紅了。
他早就耳聞僱傭兵作風十分不羈,且男女不忌,打完了仗後擄來的俘虜,若是見著白淨英俊的就會爭相褻玩,甚至會有人直接將俘虜據為己有,長期作為自己發洩慾望的工具。
可聽說歸聽說,今日驟然見到,他還是覺得十分震驚,而且有些反感。
聽那達之意,似乎真正的王庭意也好這口,可他畢竟不是王庭意,縱然披了王庭意的皮相,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做出這種事情。
他是誰?他可是眾人背後口稱的小祖宗,是王庭意拿全家人腦袋都賠不起的人,是大餘朝尚未親政的小皇帝李越。若是王庭意知道這小祖宗正替自己扛著這麼個雷,估計早嚇得尿褲子了。
這個十七歲的少年雖然尚未親政,可一國之君的地位卻是明明白白的無人能及。
進門之前李越還拿腔拿調的極力假扮著王庭意,可如今他卻是再也沒心思了。左右這俘虜也不可能認識王庭意,更不可能認識自己。
況且,幾步之遠的床榻之上,縛著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而且顯然對方服過了某種催情的藥,隔著半個房間的距離,李越都能聽到對方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
他因身份尊貴,是以早早便被教導過房中之事,可那些畫在紙上的春宮圖,再怎麼逼真也終究不過是徒有其型罷了。如今一個活生生的被餵了媚藥的人就躺在那裡,他只消上前幾步,便能輕易嚐到傳說中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可李越的荒唐向來只掛在嘴上,對於情之一事他心中尚有無限憧憬,萬萬不會放任自己去和一個素未謀面的敵國俘虜行雲雨之事,況且對方還是個男人!
是個男人?李越想到此處,不知怎麼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