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她又必須要去。
她正在咬著毛筆,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慕非寒說的時候,看到慕非寒推開門,走了進來了。
「侍女說,你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直沒有出去吃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慕非寒走到蕭嫣身邊坐下,伸出了手,圈住了她,在她耳旁低聲問。
蕭嫣將筆放下,回過頭沖他笑了笑,說道:「我現在覺得餓了!」
慕非寒聽了這話,站了起來,伸出手,將她拉起來。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覺得餓了?蕭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修道闢榖呢!」
他一邊低聲說了一句,一邊牽著她往外走。
蕭嫣臉上帶著微笑,並未說話。
很快,慕非寒就帶著蕭嫣來到花廳。
花廳之中,侍女已經準備了膳食。
慕非寒拉著蕭嫣過去坐下之後,拿過溫熱的濕棉布替她清潔手,隨後給她佈菜。
於是,兩人就開始吃飯。
吃飯過程之中,蕭嫣一直沉默不語。
慕非寒覺得這不太正常,於是問了一句:「你有心事?」
蕭嫣聽到問話,沖他笑了笑,開口說:「沒有啊,就是今天飯菜不錯,很好吃!所以光顧著吃飯了!」
她確實沒想好應該怎麼跟慕非寒說,所以只能用飯好吃岔開。
慕非寒將信將疑,最後給她夾了菜:「好吃就多吃點!」
兩人很快就吃完飯了,慕非寒給蕭嫣倒了一杯茶,又給她拿了水盂過來。
然而,蕭嫣拿起茶,直接喝了起來。
這茶用來喝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平時飯後,一般是用來漱口的。
慕非寒將水盂放回一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蕭嫣意識到什麼,拿過水盂,將口中的茶水吐出來,又重新端起茶杯,漱了漱口。
最後,從容不迫地換了一杯茶。
慕非寒看著她,忍不住笑了笑:「你知道什麼叫欲蓋彌彰嗎?」
蕭嫣抿嘴,沉默片刻,才開口說:「好吧。我確實有件事情,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慕非寒看著她,說了一句:「直接說就好!」
蕭嫣想了想,還是將事情直接說了。
慕非寒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起,久久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蕭嫣以為他不會說話,他才開口了。
「非要去嗎?」
蕭嫣湊近了慕非寒幾分,跪直了身子,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摟著他,開口說:「你知道,薛安然幫我們,其實在背叛她的家族。我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這樣的事情吧?我也不能讓她感覺到心涼吧?無論如何,我還是必須要去的!」
慕非寒聽了這話,心中也認同蕭嫣說的話。
他們若想薛安然一直都義無反顧地選擇他們,就必須在薛安然最艱難的時候,站在她身邊。
毫無疑問,去雪祈衛總部的時候,一定會是薛安然最艱難的時候。
這樣的情況,確實應該有人站在薛安然身邊。
可是,此行兇險。
他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只能開口說:「我跟你去!」
「人太多,動靜太大!」蕭嫣鬆開抱住他的手,擺了擺,表示不妥。
慕非寒也覺得這不太好,再次開口說:「我替你去!」
「也不行。」蕭嫣再次擺手。
「為何不行?」慕非寒看著身邊的女子問。
蕭嫣索拉起他的手,圈住了,隨後躺進他的懷裡。
她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才低聲開口說:「因為我會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