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在昏迷之中,沒法清楚地知道蕭嫣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但是,他大概聽說了相關的事情。
根據他聽說的事情,應該是從去皇陵取得萬毒劍開始,蕭嫣就一直在冒險。
後來的夜探崔府,再到後來的邊境以身入局,簡直是一件事比一件兇險,她都去了。
這些事情,即便是如今聽說,都覺得後怕和兇險,更別說當時了。
而如今剿匪的事情,又是兇險異常。
在西瀾陛下面前,他沒說話,是因為他尊重蕭嫣的所有選擇。
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
蕭嫣聽了這話,認真地開口說:「我保證,我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儘量不冒險,好不好?」
慕非寒瞥了一眼蕭嫣,並未說話,眼眸中滿是不信任。
蕭嫣見狀,忍不住笑著開口問:「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是不信任我嗎?」
慕非寒眼睛眯了眯,緩緩地開口說:「不夠明顯嗎?你說你不會冒險,你自己信嗎?」
蕭嫣默然。
說是這樣說,但是,她自己其實不信的。
她很清楚,無論什麼事情,都是風險越大,收益越大的,怎麼能不冒險呢?
還有一些事情,是沒有萬全之策的,只能放手一搏。
更有一些時候,任何人都是信不過的,只有靠自己拿命拼才會贏。
這一切理由交織,冒險算是常態,她怎麼可能不冒險呢?
不得不說,慕非寒還是很瞭解她的。
想著,蕭嫣垂下了腦袋,不再說什麼。
慕非寒側頭看著垂著頭的蕭嫣,溫聲問道:「如何?是無話可說了嗎?」
蕭嫣:……
她確實是無話可說,但也不用直接問出來吧?
她抬起頭,看著慕非寒,問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想要怎麼做嘛?」
慕非寒想了想,認真地開口說:「要不這樣吧,我跟著你去!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放心!」
蕭嫣微微皺眉,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反對:「不行!」
她去了,是誘餌。
慕非寒去了,自然也是誘餌。
她去了,會陷入到危險之中。慕非寒去了,自然也是會陷入危險之中的。
而她,不想慕非寒陷入危險之中。
她去冒險,就是為了讓慕非寒和容清笛不用去冒險。
若是他們也身處危險之中,那她的冒險,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吧?
慕非寒聽了蕭嫣的話,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晦暗不明。
他有些不滿地開口問:「為什麼你可以,我卻不可以?這是什麼道理呢?」
蕭嫣聽到問話,認真想了想,開口說:「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做!我吸引了四大家族的目光,你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你需要跟我配合,削弱四大家族。只有你這邊取得成績,我才不算是白費功夫。」
慕非寒聽了這話,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蕭嫣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這本質上,依然沒有解決蕭嫣冒險的問題。
他認真地思考了許久,才開口道:「你不讓我跟著也行,但是你必須要讓我的人跟著!讓他們如同逐月和邱琅玡一樣,跟在你身邊!」
其實,蕭嫣說得沒有錯。
蕭嫣吸引了四大家族的注意力,他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去做的。
只有充分利用這樣的時機,去重創四大家族,蕭嫣所做的努力才不算是白費。
既然自己沒法親自護著她,他只能將自己的人派去護著她了。
蕭嫣聽了這話,笑了笑,點頭答應:「好,你將人派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