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看著容清笛,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沒有回答她的話。
容清笛似乎發現了自己言行的不妥,換上了平淡的表情,開口說:「這件事,奚攬洲根本不知情,只怕他也沒法提供任何證據給你!」
蕭嫣依然不說話。
很快,奚攬洲就被帶來了。
奚攬洲此時的樣子,比任何人都要慘,因為他琵琶骨直接被穿了鉤子。
蕭嫣掃了一眼奚攬洲的樣子,問了一句:「那鐵鉤子是怎麼回事?」
其實,剛才她就看到了,只是沒有在意。
這時候,自然還需要問清楚。
「他太厲害了!想要跑,打傷了好幾個兄弟。」邱琅玡開口解釋,「如果不是他還想將這一位嬌弱公主帶走,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攔住他!為了防止他真的跑了,我們只能如此。」
第172章 絲毫不顧及情義嗎?
蕭嫣瞥了容清笛一眼,意有所指地開口說:「原來是為了這一位小公主才鬧到這樣的地步啊,那還真是可憐。」
容清笛聽了蕭嫣的話,臉色十分難看。
她本來以為蕭嫣問這話,是要怪罪天武衛,可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怪罪天武衛,反而是揭露她的傷疤。
如果不是她,奚攬洲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奚攬洲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怪自己。
如果她沒有讓奚攬洲陪她去白馬寺,奚攬洲根本不會牽扯這件事。
如果不是她讓奚攬洲回來拿解藥,奚攬洲根本不會暴露在他們面前。
如果不是她被抓,被用來威脅奚攬洲,奚攬洲根本就不會被抓。
如果不是她拖累了奚攬洲,奚攬洲早就逃出了詔獄了,哪裡還會被穿了琵琶骨,受人欺辱。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容清笛想著,心中泛起了強烈的自責和愧疚。
她甚至有些不敢面對奚攬洲。
蕭嫣瞥見容清笛的表情,嘴角帶上了幾分嘲弄的笑意。
她要的就是容清笛的愧疚和自責。
這時候,邱琅玡適時地開口說:「嫣姐,你讓人將他帶來做什麼?」
蕭嫣勾了勾嘴角,慢悠悠地開口說:「西瀾公主身嬌肉貴的,沒法繼續承受這些刑罰,可是她又不能好好交代問題。既然如此,就讓這一位奚攬洲代勞吧。」
邱琅玡聽了,連忙點頭,覺得蕭嫣說得很有道理:「嫣姐說得有道理。」
蕭嫣目光落在奚攬洲身上,開口說:「動手吧!」
邱琅玡立即答應。
容清笛看明白蕭嫣的目的,提高了音量,開口說:「蕭嫣,你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你欺負他算什麼本事?」
蕭嫣嘴角勾著弧度,似笑非笑地開口說:「很不巧,我這人沒什麼本事,公主這激將法,也沒啥用。公主身份貴重,我動不了,不殺,但是這一位不一樣吧。雖說是狀元出身,但畢竟不是什麼世族,即便是死了,頂多是給西瀾在談判上多一個不輕不重的籌碼罷了。沒人會在乎,公主覺得呢!」
容清笛看著蕭嫣,她覺得眼前這個人瘋了。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蕭嫣說的是對的。
天武衛或許不敢殺她,但是,天武衛殺了奚攬洲,只要東陵在談判桌上做出讓步,這件事就算揭過了。
沒有人會為一個寒門才子出頭的。
即便這個人是父皇稱讚過的鳳麟才子。
容清笛正想著的時候,邱琅玡的鞭子已經落在奚攬洲身上了。
奚攬洲倒是能忍,即便是被打得臉色慘白,唇瓣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色,甚至已經皮開肉綻,他依然一聲不吭。
容清笛倒是哭得像個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