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愣了一下,一時沒想通嫁和娶的關係,蘇鶴皺眉:「不願意?」
沈梨初想也不想,點頭如搗蒜:「嫁嫁嫁,我願意!」
於是蘇鶴拉著他站起,對著窗外一輪皎潔的彎月:「事發突然比較倉促,今日就委屈你湊合湊合了。」
沒等沈梨初說些什麼,他朗聲道:「一拜天地。」
沈梨初跟著他對著彎月拜了拜,又聽見他喊了第二聲:「二拜高堂。」
這現場無父無母的實在無人可拜,蘇鶴道:「這步也省了吧,反正你那爹也是個缺心眼的,有跟沒有一樣。」
兩人繼續對著月亮拜了拜,直到最後一步,蘇鶴聲音明顯柔和了許多:「夫妻對拜。」
看著蘇鶴被酒氣燻得濕漉漉的眼睛,小小紅暈點綴在臉頰兩側,那張薄唇沒點半點胭脂依舊朱紅誘人。
沈梨初喉間上下滾動,突然就有些口乾舌燥,他跟著蘇鶴對拜,又被拉著喝了所謂的交杯酒,直到蘇鶴喊著:「禮成,送入洞房。」
他猛地回過神來,蘇鶴早不知什麼時候將一整壺酒灌進肚子裡了,此時酒氣熏天,勾著沈梨初的脖子道:「以後,你就是我蘇鶴的媳婦了,萬不可再與旁人拉拉扯扯,聽見了嗎?不然我,我就休了你!」
沈梨初被他說的笑出聲,搶過酒壺拉著人往床上躺:「好好好,都聽相公的,別喝了,再喝傷著胃了。」
蘇鶴躺在床上安靜如雞,見他轉身要走,忙拉著他的手:「我們還沒洞房呢,你要去哪?」
沈梨初如實說道:「我去打些熱水伺候你洗漱睡覺,如何啊?相公。」
這兩個字聽著就讓人舒服,蘇鶴樂的眼睛都眯上了:「好吧,那給你個機會吧,快去快回哦。」
待他昏昏沉沉的有了睏意時,沈梨初端著熱水給他擦臉,淨身法訣是方便,但熱水擦身更舒服一些。
「把衣服脫了吧師兄。」沈梨初將他全身都擦了個遍,蘇鶴閉著眼嘟囔:「困……」
沈梨初扶起他將外衫脫盡,又給他洗腳,蘇鶴任他擺布,安心的睡著。
直到萬籟俱寂之時,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睜眼看見沈梨初正伸手脫他最後一件衣服。
蘇鶴下意識伸手扯住:「你幹什麼……」他可沒有裸睡的習慣。
沈梨初眸光深邃,火熱的視線幾乎將他的身體燙出一個大洞來,蘇鶴莫名打了個寒顫。
沈梨初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俯身吻在他的耳邊:「該洞房了,娘子。」
蘇鶴哆嗦著:「明天,明天在說。」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負啊,娘子。 」沈梨初手上動作就沒停過,蘇鶴淚花翻湧:「我才是相公……」
淚水混著汗液滴落,搖晃的燭火,低啞的喘息,船外驟雨突降,湖中泛起陣陣漣漪,一圈接著一圈。
第二日蘇鶴看著昏暗的房間險些以為自己瞎了,原來只是陰天。
他翻個身鑽進沈梨初懷裡,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這結實的胸大肌,啊,活神仙,死而無憾了。
沈梨初摸著他的臉低頭親了親:「還好沒有發燒,身體哪裡不舒服嗎?師兄。」
蘇鶴點點頭:「屁股不舒服。」
沈梨初笑出聲,伸著手幫他揉腰,兩人難得有了片刻的寧靜溫存。
蘇鶴被他揉的睏意闌珊,打了個哈欠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他們肯定想著法子為難你吧。」
沈梨初覺得有時候蘇鶴對這些東西很是敏感,他到底不承認是因為蘇鶴聰明的緣故。
他眸光柔和,輕聲道:「我爭取了十天的時間,若到時候還沒辦法我也只好把他們都殺了。」
「殺什麼殺,什麼年代了還整殺人狂魔那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