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力氣更甚,蘇鶴卻冷靜的可怕,他看清沈梨初眼底的痛苦與掙扎,也看清了自己的命運。
於是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冷聲道:「如果相信我是件很困難的事,那不如分開……」
話沒說完,沈梨初暴怒,他將蘇鶴死死抵在身後的岸邊,額頭青筋暴起,眼底一片血紅:「你有種再說一次!」
令人窒息的架勢,好像蘇鶴再說一次就會馬上原地去世似的。
蘇鶴也說不準自己是怎麼想的,前路漫漫,若有的選他一定會選沈梨初,可似乎從一開始,大家都沒得選。
「我開玩笑的。」出乎意料的,蘇鶴馬上又換上一副懶洋洋的討好笑容,他低頭親了親沈梨初的手指:「我逗你玩的,傻瓜,只是噬魂散發作了而已。」
沈梨初看不透蘇鶴,從一開始就看不透。
他只是被動的接受著蘇鶴願意展示給他看的一切,無論好的壞的,只要蘇鶴想,連同這段感情一樣。
「你愛我嗎?蘇鶴師兄。」沈梨初一向清澈又鋒芒畢露的漂亮眸子此刻帶著迷茫。
蘇鶴被劇痛貫穿全身,連帶著心臟都開始不受控制的疼,他露出最好看的笑湊上前吻著沈梨初的側頸:「為什麼這麼問?」
沈梨初捏緊拳頭,渾身衣裳都被泉水浸透,他沒有回應蘇鶴的吻,只是自顧自搖了搖頭小聲道:「我不知道……」
因為沒有安全感,因為從沒被需要。
懵懂的沈梨初第一次戀愛就面臨如此世紀難題,結婚物件究竟愛不愛他?
蘇鶴覺得這個問題幼稚的可怕,愛與不愛究竟有什麼可值得深究的。
「愛啊,不愛為什麼要和你成親?」蘇鶴說的理所當然,沈梨初卻死死盯著他:「愛誰?」
「愛你啊。」蘇鶴只覺莫名其妙,沈梨初不死心:「誰愛?」
蘇鶴又回:「我啊。」
「……」
空氣忽的死寂,眼見沈梨初眼眶通紅,蘇鶴忙咧開嘴上前摸摸他的小臉:「哎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愛你,我最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
沈梨初委屈的要命,高大身軀死死抱著蘇鶴不肯鬆手,腦袋埋在他頸間悶聲道:「你發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蘇鶴自知沈梨初既能成為主角之一絕不是靠臉上位的人,他應是知道了什麼。
但為了讓他安心,蘇鶴頭一次撒了謊:「我發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對沈梨初撒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蘇鶴原本是這麼想的,但話一出口又好像自然而然,十分順暢。
蘇鶴第一次對沈梨初撒謊。
他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有沒有破綻,只知道沈梨初那晚格外暴躁,力道大的嚇人,幾乎將他的身體折斷。
偌大的溫泉湯池裡水波蕩漾,蘇鶴趴在沈梨初肩頭顫抖著,身子輕盈腰肢緊實,沈梨初稍稍用力就能留下清晰的紅印。
痛,很痛。
蘇鶴很少見沈梨初如此失控的衝撞,毫無章法,像是要把他釘在床上。
他一遍遍在蘇鶴耳邊留下熾熱滾燙的氣息,一遍遍重複:「別離開我,師兄,我愛你,師兄,蘇鶴師兄……」
蘇鶴緊緊攀著他的脖頸,滿腔呻吟一出口盡數被揉碎,眼角淚珠被沈梨初舔了個淨。
——
大婚在即,蘇鶴仍躲在沈梨初的寢宮從未出去過,沈梨初白日不見蹤影,夜晚卻總是發了狠似的頂撞他。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沈梨初從不與他說,但蘇鶴猜得到。
劇情走到頭了,有些事註定要發生,無論沈梨初如何阻攔,這就是命中註定。
成親前的某天,蘇鶴一個人坐在軟墊鋪就的地板上,因為他不喜歡穿鞋,沈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