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有些難以言喻，除了幹生氣之外，她又做不到任何的事。
弄好了這些事之後，餘語才自己去洗漱。
她的床已經搬到了黎苓邊兒上，房間裡的裝置有點吵，但是對餘語來說並沒有影響，只要她進入待機狀態，就算是地震來了，她也感覺不到。
睡覺之前，王媽還上來看了一眼，看到床上的黎苓狀態還不錯的樣子，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餘語能堅持多久她不知道，但至少現階段來說還不錯。
「好好休息吧，明天吃早飯的時候我再叫你，你可以稍微睡一下懶覺。」態度又溫和了不少，王媽走出房間時，又回頭補了一句，「這裡多少還是有點吵，你要是睡不著的話，明天我再幫你把床搬回去。」
「好，謝謝王媽。」乖巧的笑了笑，餘語沒多說什麼。
睡覺之前餘語又給黎苓擦了一次藥，淡淡的中藥味兒跟以往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都不一樣。
就算是沒有辦法觸碰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進食，但是奇怪的是黎苓是能聞得到味兒的。
這股草藥的味道聞著就讓人很舒服，原本急躁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連帶著又一次被「吃豆腐」的想法都被衝散了。
仔仔細細的給人收拾好，餘語才躺回自己的小床上。
早就已經篤定了這個孫女不會醒過來，王珍珍甚至連裝裝樣子過來看幾眼的心思都沒有，所以，短時間之內餘語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防備。
躺下來就切換了待機的模式，餘語很快就是一副沉沉睡過去的樣子。
也不知道存了什麼樣的心思，黎苓也學著餘語坐在自己床沿邊兒上的樣子，也在她的床沿邊上坐了好一會兒。
房間裡的機器這麼吵，也不知道她怎麼能睡得著，可是看她這一副樣子，明明就已經陷入沉睡了，難道是因為照顧自己太累了嗎？
認真的盯著睡著的人，黎苓心情有些複雜。
神情反反覆覆的變換了好一會兒，發覺自己盯人盯的太久了，黎苓的臉色又變差了，轉頭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說是躺，其實也就是漂浮在那兒，她這會兒根本就沒有辦法觸碰自己的身體，直接穿過去都不行，她能觸碰任何東西，能穿過任何障礙，就是沒辦法觸碰自己。
這麼說著有些奇怪，可事實就是如此。
房間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其他人，這會兒邊上突然出現了一張小床，多多少少都會讓人有些不適應。
已經數不清是第多少次轉頭去看邊上的小騙子了，黎苓心裡火大得不行，把這一股火氣全部都歸咎於餘語是個小騙子的事兒，黎苓理直氣壯的坐了起來，走到餘語邊兒上。
明明知道自己沒辦法觸碰到人，但黎苓還是惡劣的伸出自己的指尖，在餘語的臉頰上戳了好幾下。
「唔……」睡夢之中的原本應該沒什麼感覺，但臉頰上的冰涼感讓餘語不自覺的扭了下臉蛋兒。
她這反應讓黎苓愣了愣。
沉默了好一會兒，黎苓又伸出了自己的手。
「唔……」身體下意識的閃躲那股冰涼的感覺，餘語這會兒還屬於睡夢之中，意識是不清醒的，但是身子卻自己形成了一個保護自己的動作，整張臉蛋兒都埋進了空調被裡，就為了閃躲那一股冰涼的感覺，餘語沒發覺自己這會兒就像是一顆球兒。
黎苓也因為發現了有趣的事兒心情變得有些微妙。
那薄薄空調被根本就沒辦法阻礙邊兒上的人，一開始只是用指尖，現在看到餘語這麼抗拒的樣子，黎苓一雙手都伸了進去，掌心貼著她的臉頰，帶著幾分懲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