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輕侯冷笑道:“擔不擔當得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為自己真就能安安穩穩的做我七賢居的女婿嗎?”
林小七笑道:“姻緣本由天定,上蒼如果讓我和紅淚在一起,我縱是想跑,那也是跑不了的!如果我與她之間沒有這個緣分,我再是算計,那也是徒勞!鬱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鬱輕侯面有不耐,道:“好了,我昨日就知道你這人嘴滑,現時我也懶得和你辯了。姓林的,鬱某也不多說,只有一句忠言相告,聽與不聽,你自己看著辦。”
他嘴上說的並不客氣,但林小七卻不生氣,拱手笑道:“既是忠言,那就請鬱兄直言。”
鬱輕侯冷笑道:“我勸你現在就和你的這位朋友離開這裡,從此消失,再也不要在我師妹面前出現!”
林小七聽他語帶威脅,心中對他一絲同情也自消散,暗道:“老子倒是想就此遠去,還用你來勸我?只是我這一走,紅淚不免受苦……唉,記不起是那誰說的了,再苦再累,就當自己是二百五!我林小七天縱英才,怕也只能在你這七賢居里先混口飯吃了……”他心中胡思亂想著,嘴裡卻故做驚訝道:“哎呀,鬱兄,你這忠言我怎麼聽著有些刺耳呢?”
鬱輕侯冷笑道:“忠言逆耳,良藥苦口,難道這話你沒聽說過嗎?”
林小七笑道:“聽倒是聽過,不過鬱兄總得給在下一個離去的理由吧?”
鬱輕侯笑道:“好說,這理由我自然是要給的……”微微一頓,他又道:“這個理由很簡單……半個時辰之前,我師孃和兩位師叔祖受格曾親王之邀,已至親王府赴宴去了。此時此刻,這清風閣裡除了幾個下人,可說是清淨的很。而鬱某此時本來也應該在親王府中,只是記掛著清風閣中無人,怕冷落了林公子,便趁無人瞧見,偷偷的趕了回來……林公子,你說這個理由好是不好?”
他雖說的隱晦,但便是傻子也能聽出話中含義。不過林小七慣於裝瘋賣傻,故意奇道:“原來鬱兄是怕我無聊,特意趕回來和我喝酒的嗎?哎呀,這如何使得?在下真是受寵若驚了……不過,這和鬱兄勸我離去的理由有關係嗎?”
林小七口中胡說著,腳下卻微撤一步,將他和古無病的位置稍稍改變。
鬱輕侯剛才的一番話,他和古無病都聽得清楚,知道這廝有滅口之意。若放在往日,他雖不濟,但也不會示弱,但此時他雙肩經脈被毀,體內元氣雖存,但卻少了驅使元氣的通道,即便是傷勢痊癒,也與廢人無異。是以他故意裝瘋賣傻,引這鬱輕侯大意。而他剛才這一後撤,已是將自己面前的空間讓了出來,以便古無病突起發難又或是替自己擋住鬱輕侯的攻擊!
古無病與他心意相通,見他腳步微移,已明其意,當即運氣自轉,凝神戒備。他心中清楚,這鬱輕侯是名門弟子,法力必定比他與林小七其中任何一人都要高強!若是往日,他也不懼,因為他與林小七對敵之時向來是以智取勝,且又是聯手,即使是以力相搏,也未必就輸於這鬱輕侯。但此時此刻,古無病深知林小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這鬱輕侯一旦發難,唯有自己一人應付,是以他凝神戒備,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古無病本是妖族,後得神龍恩典,脫離了獸身,但一身妖術卻留了下來。他未成人身時,已有百年修為,此時更是將習自與赤目神君的魔功也暗暗運轉,生怕那林大少爺有個什麼閃失!
鬱輕侯見林小七裝瘋賣傻,不由獰笑道:“姓林的,我已給你活路,你卻不肯醒悟,那就休要怪我無情了!”
林小七奇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回來不是請我喝酒的嗎?”
鬱輕侯懶得理他,看向古無病,道:“我瞧你修魔不久,便連我七賢居入門三年的弟子都不如,難道也想和這姓林同下冥界嗎?”
古無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