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個漂浮大陸的下方,原本的地心位置被一團一團的黑霧包裹,而其中已經可以看到巨大、臃腫的肢體。
集結來的前鋒軍團看著下方的軀體,下意識嚥了口口水,但很快調整心態,隨後握緊手中的武器直接向下跳去。
當他們落在邪神的軀體上時,眼前突然出現早已死去的家人,阿爾蘭登伸出手試圖再次撫摸妻子和女兒的臉龐。
但很快他搖了搖頭穩定了一下精神,眼前的景象才恢復正常。他看到周圍的戰友全都又哭又笑的站在原地,眼前像是看到許久未見之人。
阿爾蘭登咬咬牙,舉起手中的武器,用力向下刺去,在他的預想中,他全力一擊能夠切斷兩人合抱的大樹,那麼至少能給邪神留下一道傷口。
“當”
鋒利的利刃撞在鱗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但阿爾蘭登的心猛地停滯一瞬間,無法破防,那他們該如何傷害這個邪神。
但阿爾蘭登沒有放棄,他不停的用手中的利刃砍在邪神的鱗片上,刀鋒也慢慢出現豁口和裂紋。不過好在阿爾蘭登敲擊的聲響喚醒了一部分前鋒軍,他們互相看了看,麻木著臉也加入攻擊邪神的隊伍。
但就算這樣仍然有人沒有清醒過來,在虛幻的影像中化作乾屍,倒在一旁隨後掉落下無盡深淵。
攻擊許久後,眾人見毫無效果也有些難受,眼神更加枯槁,阿爾蘭登抬頭看了看高空依稀可見的藍色。
“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用最後的辦法看能不能給這個混蛋造成傷害,呵呵,看來我們也活不了了。”
一個披著全身甲的軍官嘆了口氣:“可惜啊,沒給這傢伙造成傷害,有些對不起我的妻子和兒子。”
阿爾蘭登也嘆了口氣,他坐在地上眼前又浮現出妻子和女兒的影像,這次他沒有反抗,靜靜的享受和妻子女兒在一起的時間。
軍官看了一眼慢慢身體枯竭的阿爾蘭登,搖了搖頭,他們這二十萬人竟然沒有一個辦法對邪神造成傷害,真是,無比可笑。
高空接到回覆後,一眾指揮官面色複雜的看了眼下方的邪神,隨後又迅速收回眼睛,避免被邪神蠱惑。
“開炮吧,他們已經沒救了,這也是他們最後的請求。”
飄在半空的舊式帆船底部展開密密麻麻的炮管,朝著下方噴吐出無數的彈藥,重重的轟擊在邪神的身體上。
邪神發出不可描述的嘶吼聲,而聽到的聯軍頓時沉淪於夢境之中,嬌妻美人,金銀珠寶,美味佳餚在夢中隨處可見。太過突然的攻擊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原本的炮火也停了下來。
有人發出痴笑聲,隨後大步跨過護欄朝著下方一躍而起,也有人面無表情,卻在睡夢之中化作枯骨幹屍。
當然也有人掙扎起身,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但他們迷迷糊糊的看向窗外,一條巨大的佈滿鱗片與膿包,散發著香甜氣息的觸手從深淵中探出,直至鋪滿他們的視線。
當第一聯軍全軍覆沒的訊息傳回其它大陸時,最靠近深淵的幾塊漂浮大陸早已崩碎,跌落在漆黑的深淵之中,據撤離的百姓描述,大陸跌落後,他們清晰的聽到巨大的咀嚼聲。
一時間光輝之神的廟宇前跪滿信徒,他們祈求神的目光再次降臨於世界,再次消滅那個破壞世界的邪神。
白鑫睜開眼睛,遙遠的虛空傳來陣陣哀鳴,還有清晰且冰冷刺骨的惡意,他緩緩起身,將手中的資料放下,召集所有的高層。
將一切事宜交代清楚後,白鑫朝著舒馬赫微微點頭,這次需要特勤隊完成撤離的任務,那個不知名的世界還有許多絕望的生命等待拯救。
站在大軍的前方,白鑫神情複雜的看了眼面色嚴肅計程車兵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