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珠繡的慶功宴一直進行到了深夜,眾人皆是酩酊大醉。
便是一直推脫剋制的柳禾風,也不可避免地多喝了幾倍,染上了幾分的醉意。
“好了好了,本官不能再喝了,要回去了!”
她將杯中最後一口酒入口後,邁著有些虛浮地步伐,離桌走了幾步。
但是很快,便因為頭腦眩暈,幾欲摔倒,最後還是扶著桌角才算是穩住身形。
“大人,您小心一點。”
眼見柳禾風就要站不穩,白潤謹立馬上前,輕扶住了她。
作為幕僚,白潤謹他不是今日慶功宴的主角,眾人也就沒有追著他敬酒,幾番推杯換盞之後,他也沒喝多少。
所以,在眾人都是酒意正酣之時,他還是保持著清醒,能夠時刻關注著柳禾風的動向。
在看見她起身之後,白潤謹便已經繃緊了全身,隨時上前。
扶住了柳禾風之後,他目光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小廝道:“去拿些醒酒湯來。”
說罷,他才扶著臉上漲得通紅的柳禾風坐下,“大人,喝兩口醒酒湯緩一緩再回去吧!”
柳禾風也能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好像都使不上勁兒了,便也順勢點了點頭道:“也好,確實是有點醉了。”
“欸,大人現就就走是不是有點早了,再喝兩口啊!”
一聽柳知縣要走,原本還是高談闊論的林族長立馬便拎著酒壺上前要倒酒,只是他早就醉得雙腿發軟,這才站起來便又跌回了椅子上。
重重地摔在了椅子上,他也不惱,笑著把酒壺遞給了一旁的小廝,“再給知縣大人倒點酒!”
接過酒壺的小廝還沒邁步,白潤謹便已經開口阻止了:“不必了,大人喝完醒酒湯便要走了,你們幾人要是還要聊,便你們幾人繼續吧!
他說這話時,周身不自覺地散發出了官威,小廝被嚇得也是不敢上前,端著個酒壺又看向了林族長,欲言又止。
不單單是他,便是林族長也被這氣勢嚇到,但是到底是荔縣的豪族族長,還是很快便穩住了心緒,“既然大人要走了,便就算了吧!”
說罷,他乾咳了兩聲,便又重新投入到旁的幾人的交談之中。
他們這幾人的動靜也不大,宴席上旁人正喝在興頭上,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等我喝完醒酒湯要走的時候,再與他們說吧!”
柳禾風也不欲打擾眾人,便在白潤謹耳邊輕聲說道。
白潤謹也自是聽她的話,便等著小廝端來醒酒湯給柳禾風喝下後,這才與眾人告別。
......
第二日一早,柳禾風才睜開眼睛,便是刺眼的白光映入眼中。
一隻胳膊撐在床上坐起來後,她揉了揉還有些疼痛地頭,“哎,昨晚喝得實在是有些多了!”
今日還不是休沐,便是渾身上下還是難受,柳禾風還是強撐著起了床。
珠繡的生意這幾月已經上了正軌,也算是賺到了不少錢。
但是這畢竟是富貴人家才能用得上的東西,想要真正成為荔縣的支柱產業還是不太可能的。
說白了,這就是個短期的生意!
趁著京城那些達官顯貴們對這個還有興趣,只能儘可能地多賺一點錢。
可是荔縣想要真正成為上等縣,荔縣的老百姓要真能有一個長期發展的事業,就還需要柳禾風繼續想些新的東西了。
其實她心中是有一個想法的,就是做些跟荔枝有關係的東西,只是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想到一個可行的方案。
荔枝是荔縣的特色,甚至荔縣的名字也是取之於荔枝。
但是,荔枝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地方,那就是它的儲存時間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