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況川和鄭樺仔細商討了措辭之後,柳禾風總算是艱難地完成了給盧知府的回信。
至於盧知府會如何處置,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信被送去的前幾日,縣衙的這幾位縣官都是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也就漸漸地被眾人淡忘了。
像往常一樣,柳禾風來到了風荷堂,處理著一些很尋常的公務。
這時,何柏直接便闖門而入,神色也多了幾分焦急。
他快步來到柳禾風面前,抬手遞過去了一份信,“大人,不知道哪裡來的信,今早收到的。”
看到信,柳禾風一時之間便想起了自己寫給盧知府的信,她刷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在何柏又晃動了兩下手上的信,她這才接了過來,雙手都有些顫抖地開啟了這封信。
信被摺疊得很仔細,拆信之時,柳禾風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直到她看到了第一行,才覺得如釋重負。
“風弟親啟...”
這是季扶清寄來的信,柳禾風的表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嘴角也是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大人,盧知府那裡傳來的好訊息嗎?”
何柏看著柳禾風心情好似還不錯,全然沒了剛剛的沉靜,便斟酌著開口問道。
聽到何柏的聲音,柳禾風這才想到還有一個眼巴巴等著盧知府回信的人。
她轉頭看向何柏,與他解釋道:“這不是盧知府的回信,是本官在清河書院的師兄寄過來的信。”
“清河書院!”何柏聽到清河書院,聲音陡然提高:“大人說得可是江南的清河書院,大人竟然是清河書院的!”
他語氣中的激動與豔羨根本就沒有遮掩。
見到何柏的這番表現,柳禾風也是有些驚奇:“怎地,你在閩南這裡居然也有聽說過清河書院?”
何柏瞪大了雙眼,扯著嘴角道:“當然大人,清河書院這可是在整個大周都名聲在外的一個書院,下官自然是有聽說過。”
聽到何柏這番話,柳禾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真是她沒想到了,都到了閩南了,居然還有人直到清河書院,看來書院裡的夫子還真沒有託大,清河書院的名聲確實是傳遍大周。
“既然是大人的師兄來的信,那下官也就不打擾大人了”,說罷,何柏便退出了風荷堂。
何柏走後,柳禾風便拿著信,走到了書桌後面,坐下後慢慢讀起這封難得的信。
信中季扶清先是表達了對柳禾風的思念,然後便提及他現在已經到了刑部。
看到這裡,柳禾風不禁有些羨慕起季扶清了,他能去刑部,他的叔父季徽嶽作為刑部侍郎,自然也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的。
哎,世家子弟就是好啊,柳禾風忍不住搖頭嘆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她的這個莫名失落的情緒就被壓了下去。
信中,季扶清只簡單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便開始恭喜起了柳禾風。
原來是她所在的荔縣的珠繡在京城居然風靡了起來。
看到這裡,柳禾風也是人不知笑了起來。
從信中她知道,就像她之前預想的那樣,珠繡在萬壽節呈進宮中之後,起初並沒有在眾多壽禮中脫穎出來。
是後來皇帝將嬪妃和公主一起帶去看了賀禮,有一個極為受寵的公主一眼便看中了珠繡,這才在京城中興起了珍珠潮,而珠繡自然也是其中名聲最大的。
只是,珠繡作為貢品,只有一副,是故格外珍貴,公主也是愛不釋手。
信中,季扶清還提醒柳禾風,要多備上一些珠繡。
現在京城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