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白潤謹和趙懷則商量出一個做珠繡生意的方案後,柳禾風便去找了況川和鄭樺。
這兩人畢竟還是荔縣的縣丞和縣尉,很多事情具體的實施還是要靠著她們。
可能盧知府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好幾個月了都不回一封信。
這幾個月的時間,便是連遠在京城的季扶清都能給柳禾風送一封信來,所以盧知府肯定是早有決斷了。
踏入治琴堂,況川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眼神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前些天因為盧知府問起趙大人為何不知珠繡之事後,他這些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今日再見他便是柳禾風都能看出來他跟之前相比,已經消瘦了不少。
直到柳禾風走近了,況川這才注意到她,他趕緊起身行禮道:“參見大人,大人你怎麼來了?”
柳禾風沒有直接回答況川的問題,她坐了下去,看了看況川道:“你瘦了不少!”
“哎...”況川輕笑了一聲,緩緩開口解釋道:“下官這些天一直都在想著為官的這些年,所作所為可經得住審問,可對得起心...”
“那你想出了什麼嗎?”
看著在自己眼前訴說著的況川,柳禾風便順著問了這一句。
況川扯起了嘴角,搖了搖頭道:“起初我想了許多事,我覺得我是對得起自己的心,可是後來,我想到了自己在趙大人手下的這三年,我雖然沒有直接做什麼,但是我一直都是幫兇。”
說到此處,況川眼睛竟然多了一些閃爍的淚花。
見此,柳禾風也是有些震驚,一時之間她竟然也有些分不清,況川著到底是真的後悔,還是在自己這個知縣面前的表演。
也許這兩個都有吧,但是柳禾風並不在意這些,只要況川還有用,只要在她還是荔縣知縣期間內,他能做到忠心,這便夠了。
因此,她出聲安慰道:“不用想這麼多,你是縣尉,趙大人的話你又不能不從,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本官都會站在你這一邊,只要你一直站在本官這一邊。”
況川眼神微動,他拱著手朝柳禾風道:“大人放心,下官自然是會忠於您的。”
柳禾風按下了況川的手,笑著道:“好了,與其思來想去的想這些沒用的,倒不如做些實際的,有了政績什麼便都不重要了。”
聽聞此言,況川立馬便心領神會,柳知縣這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跟鄭樺一起去辦。
他立馬鄭重地道:“大人的教誨下官謹記於心,不知大人找下官,所為何事?”
看著立馬便明白自己意思的況川,柳禾風也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果真是個聰明人。
於是,她便將珠繡京城風靡之事告知了況川。
聽說了珠繡已經在京城掀起了珍珠潮,況川眼中滿是激動和一些不敢置信:“大人此話當真?大人是此事從何得知的?”
柳禾風沒有帶上季扶清的信,只好口述了信中的內容。
“季探花竟然是大人的師兄?”況川陡然提高了語氣,驚喜地問道。
此時,柳禾風的表情更是精彩,不是怎麼閩南有人知道清河書院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人知道季扶清,“況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季探花是去年的探花,自然是名聲響亮”,況川有些憧憬地說道。
他畢竟也是一個舉人出身,就算是已經當了許多年的縣尉,但是骨子裡還是有一種想要繼續向上的想法。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絕無可能了。
況川雖然是絕了繼續科舉的想法,但是卻還是非常關心每年的會試和殿試。
季扶清又是去年的新科進士,探花郎,況川自然也是聽說過他的大名。
如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