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棠在昨日得知了花紅是使了手段,這才能把手帕送了出去之後,便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告知柳禾風。
就像念春說的那樣,各個都手段攀附柳知縣事小,可是若是傷了知縣大人,拿這事可就不小了。
是以今日一大早,崔棠便來到了知縣院。
柳禾風今日起得也算早,才走出臥房,便看見了站在堂屋的崔棠,“怎麼崔棠,你今天看著這麼嚴肅,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崔棠這番表情,柳禾風是鮮少見到,是以她第一反應是這個丫頭受了委屈,想到這兒她眼中也多了幾分心疼與動容。
說著,柳禾風還拉出了一個椅子,喊著崔棠一起來坐下聊一聊,只是被崔棠直接給拒絕了。
“大人,我今日來是找你說一說花紅的事”,崔棠一如從前那樣,面對柳禾風的時候還是有話直說。
聽到這話,柳禾風不自覺地蹙起了眉:“花紅的事情不是過去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只是,她雖然如此說道,卻沒有一絲怪崔棠多事的意思。
崔棠自然也能感覺出來,她便也壯起膽子,直接將昨日從花紅那裡詐到了事情與柳禾風說了。
“大人,大致便是這樣,花紅這丫頭是自己灑水了,才把手帕送了出去”,她沉著臉,講完了整個過程。
柳禾風聽完後,還是沒有覺著這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便笑著安慰崔棠道:“小丫頭嘛,想點手段也是難免,就是灑水,不礙事的。”
見柳禾風這個態度,崔棠便有些急了,“大人,這怎麼能算小事呢,今日花紅只是灑水,若是來日還有丫頭爭寵,能做出什麼誰敢保證!”
崔棠這話說得是又氣又急,自己的這個少爺就是心善,總不跟後宅的女子計較,以後早晚要釀成大禍。
只是,在她的這幾句話說出後,少爺好像有些聽了進去,不像之前那樣嬉皮笑臉了。
確實,崔棠的這句話,引起了柳禾風的思考,灑水事小,但是其他手段可不一定。
就像前世看的後宮爭寵戲碼一樣,甚至有妃子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就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
那麼在這個縣衙的後宅,這些丫頭們要是也膽大包天起來...
秦時秋!
柳禾風瞳孔陡然縮小,是了,現在她們不敢下手,可是要是發現使手段沒懲罰,做得隱蔽些就好,那可就麻煩了。
柳荷香是個成年人,她們不敢下手,可是秦時秋就不一定了。
思及此處,柳禾風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崔棠,是我之前疏忽了,沒有想到這一層。”
崔棠與柳禾風呆得久,她只看到少爺的表情便知,他已經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少爺,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得給花紅一些懲處,以此才能震懾住眾人”,於是,崔棠便立馬向柳禾風建議道。
只是,柳禾風並未立即回答她。
柳禾風現在也知道要給花紅一些懲罰了,只是現在崔棠找上的是她,她是知縣,於後宅的事不能過分插手,分走柳荷香的權,否則就會影響後宅的管理。
所以,在崔棠直接讓她做出決斷的時候,柳禾風並未立即回答。
斟酌片刻後,她才開口道:“崔棠,後宅之事,還是得姐姐來決斷,畢竟內宅之事一直都是她在管著。”
崔棠垂著眸,沉聲說道:“可是少爺,小姐一直希望你可以找一位...只怕要是直接去找了荷香小姐,她未必會肯出手懲治花紅。”
崔棠能說出這話,也算是瞭解柳荷香了。
作為柳家二房的長姐,柳荷香經歷了父親去世,弟弟病重,她最能明白家中無男丁的艱難。
所以,她就特別渴望著柳禾風能夠早日找到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