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皆是朝著院子中望去,滿院子流著血的肉塊。
有幾個膽子小的更是直接嘔吐了出來。
最先被拉著過來的那個男人,聲音顫抖地問柳禾風:“你們,你們家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嘛?”
柳禾風滿臉無辜膽怯地搖了搖頭,卻又忽然停住,瞪大眼睛,嚥了一口口水道:“昨日孫家酒坊來找我們家買風荷酒的方子,我們沒有賣。”
“孫家”,人群中立馬有人尖聲叫道:“你居然跟孫家槓上了,哎,還是趁早賣了吧。”
柳禾風狀似猶豫地說道:“可是,我們家還靠著這個賺錢呢。”
人群中立馬傳來一聲聲地指責與規勸。
“孫家是什麼名聲你不知道嘛。”
“趕緊賣了吧,少遭點罪。”
“是啊,你可別連累我們。”
這吵吵嚷嚷的聲音傳入柳禾風的耳中,她像是被說服了一般,認命地點了點頭。
眾人見此也不再說什麼,紛紛散去,有兩個面像和善的勸著柳禾風想開點,並讓她快點收拾了院子。
目送了眾人離開,柳禾風重新進了院子,合上了門,露出了一絲笑意。
待到轉身後,她又重新拾起了那副臉色,走入了院子中,跟著崔棠一起收拾起來了這個血肉模糊的動物殘骸。
待到收拾妥當,柳禾風舀了水將手洗淨後,來了楊荷花的臥房。
興許是早上那一幕帶給她的衝擊太大了,此時的楊荷花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直到看見柳禾風走進來,才掙扎著坐起來。
柳禾風見此趕緊上前,扶著楊荷花靠在了床頭的大木箱子上。
楊荷花坐穩後,伸出手抓住了柳禾風的手,摩挲著她還有些潮溼的掌心,眼中便湧上了淚,她嘆息道:“風哥兒,那個酒的方子咱們還是賣給孫家吧,我怕再這樣下去...”
還未說完,楊荷花雙手捂住唇鼻,壓抑地嗚咽起來。
柳禾風看著身體微微顫抖的楊荷花,立馬上前環抱住了她,安慰道:“好的,聽孃的,今日您便先休息吧,換我去食肆守著。”
等楊荷花躺下睡去後,柳禾風看了一眼沾染了絲絲血跡的衣衫,只略微整理了一番便出門去了。
到了食肆還未坐下,便看見一行人走來,為首的赫然是孫姜。
柳禾風便這般站著等了他們進了食肆。
見柳禾風站著迎接他們,孫姜還是頗為好奇地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實只有她一人在店中,臉上一下子便掛上了戲虐的笑容。
他快步上前,還特意朝著柳禾風作揖後,才稱奇道:“楊掌櫃今日怎麼沒來。”
聽到孫姜提起楊荷花,柳禾風的眼中瞬間籠上了一層寒冰,她今日有些低啞的聲音說道:“我娘今日身體不好,不能來店中,你們今日又是為風荷酒來?”
見柳禾風直言不諱地點了出來,孫姜立馬大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停下接著道:“還是昨日的開價,不知今日柳秀才可願意賣給我們孫家啊。”
柳禾風看著孫姜那志在必得的挑釁眼神,面無表情地抽出一張信封遞到孫姜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這個信封,孫姜難得真心地笑出了聲音,他抬手準備接過信封,卻不想又被柳禾風抽走了。
看著抬頭看向自己有些憤怒又有些疑惑的孫姜,柳禾風開口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自然”,聽柳禾風提要求,孫姜一口應下,他朝著後頭揮了手,一張銀票立馬落入他的手中。
銀票到了柳禾風手中,孫姜也如願拿到了那個信封,拆開後工整地記錄著一個方子。
孫姜看著這個之前從未見過的方子,朝著柳禾風弓腰作揖後道:“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