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幾日喝了那風荷酒,柳禾風一連上吐下瀉了好幾日,這兩天才好些,只是整個人都虛脫了,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本想著今日再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再出去打探一下訊息,一群衙役找上了門。
躺了一日好不容易恢復一點力氣的柳禾風正靠在床頭翻看著這幾日蒐集來的遊記,忽然就被一陣陣敲門聲音驚到。
開啟門,一群身著官府製衣的衙役站在門外。
見柳禾風開門,領頭的那位立馬作揖,然後開口道:“柳秀才,有事請您去衙門走一趟。”
便是心下已經有了猜測,柳禾風還是問道:“這位公差,不知柳某是因何事要被帶去衙門?”
那冷麵衙役並未回答,只說一句:“到了便知,柳秀才請吧。”
言罷,還做出了請的姿勢,柳禾風也只得跟著他們去衙門了。
公堂之上,孫姜赫然跪著下面,沒想到官府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因著柳禾風有著秀才的身份,所以見到了正坐高堂之上的官員,她只是拱手作揖後站著便可。
待柳禾風站定後,一旁跪著的孫姜立馬高喊道:“小民冤枉啊,小民不知那酒喝了竟會上吐下瀉,方子還是這個柳秀才賣給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啪”高堂上坐於主位的官員用力拍了一下手中的驚堂木,開口道:“肅靜,柳秀才對於孫姜的說辭,你可有解釋?”
見主座上的官員發問,柳禾風立馬弓腰作揖後回答道:“大人,學生確實是賣了風荷酒的方子給了孫姜,只是這買賣是孫姜強行交易的,而且當初這風荷酒學生家中在揚州城賣的時候從未出現過這般的情況。”
“你血口噴人”,一旁的孫姜立馬暴怒地衝向柳禾風,一邊罵著一邊還要出手。
兩旁站著的衙役立即上前按住了他,任由孫姜怎麼掙扎也沒有擺脫。
主位官員見此混亂的情景,又是用力一拍驚堂木,喊道:“住手,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見上頭的大人臉色鐵青,孫姜也立馬很識趣地安靜下來,只甕聲甕氣地說道:“小民絕對沒有強行交易,這是汙衊,一定是他為了洗脫嫌疑才想出這樣的說辭來的。”
審案的大人並未回應孫姜的說法,而是問柳禾風道:“柳秀才對此有何異議?”
柳禾風又拱手作揖後,緩緩解釋道:“大人,這酒的方子學生家中本不想賣與孫姜,只是拒絕後的當晚,便遇上了院子中被扔滿了動物殘骸,只得賣了方子消災,這件事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揚州調查。”
見柳禾風如此信誓旦旦,孫姜一下子也偃旗息鼓了。
將二人反應盡收眼底的官員心中便有了成算,他又問了幾句後,便下令先將孫姜關押進地牢,至於柳禾風只是作為證人來到公堂之上,退堂後便可以自行離開了。
出了衙門柳禾風才算知道,原來這個酒使得許多考生都上吐下瀉了,一下子這件事便被鬧大了起來。
尤其還是在這個鄉試的節骨眼上,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什麼陰謀詭計的。
更別提這些身體不適的書生見面後一合計,便發現了大家都是喝了風荷酒才出現的這種症狀。
隨著事情越鬧越大,江南省的按察使立馬命金陵知府趕緊著手開始調查這件事。
金陵知府查著便發現,果真是這風荷酒的原因,便立即向按察使彙報了此事。
有了按察使的指令,金陵衙門的官差直接就抓了孫家酒坊的東家孫姜。
這孫姜知道這件事後,也立馬意識到大事不妙,甚至隱隱猜測出可能是柳禾風動的手腳。
只是還不等他準備,公差便已經趕到了揚州直接將他帶去了金陵,關進了地牢。
進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