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試將近,柳禾風已經苦讀許久,漸漸感覺有些厭煩了。
便是如何說服自己再堅持一會兒,拿著書卻還是覺著無比煩躁。
思來想去,柳禾風覺著自己可能是備考太久了,頭腦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是以在府試的開考前的幾日,柳禾風決定放下書本,讓大腦放空一下。
於是便趁著一日天氣晴朗,柳禾風難得地從那間小書房走出。
她漫無目的地在揚州城的街道上溜達著。
臨近府試,有不少從揚州府下各個縣趕來的考生都聚集到了揚州城,街上人也顯得有些多了。
客棧酒樓裡到處都是談天說地的書生學子,柳禾風便也隨機進了一間酒樓。
拿了身上帶出來的一些銀兩,點了一些小菜,一壺茶水,便側耳聽了周圍的討論。
四周都是來參加府試的考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的除了主考官的猜測,便是一起壓題。
這個府試是由現在的揚州知府主持,但是具體試卷由誰出,以及考官的喜好,各人還是眾說紛紜。
就這麼坐了一下午,柳禾風也算是聽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比如現任的揚州知府乃是平成二十五年的進士,為官已有十三載,是個難得的實幹派。
既然是位實幹派的地方官員,必然不喜文風華麗,更加之他作為主政一方的知府,其下官員考官必然也是偏向文風簡潔淳樸的。
便是隻得到了這一個訊息,柳禾風還是覺得不枉此行。
出了酒樓,柳禾風繼續溜達著。
除了酒樓和客棧,書肆裡面也是擠了不少的學子,其中許多是來購置往年的府試題目。
這就很像柳禾風前世那群考生,考試前拼命買真題一般。
因著與季扶清保結,加之季扶清出自季氏,便是家中再不喜他,該有的也是不缺,柳禾風便也沾了光得了近幾年的所有真題卷子。
今日柳禾風出門前歸置整理時發現,卷子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前一年的真題,柳禾風決定留著等考試前做,權當練手感。
溜達到北街的盡頭,柳禾風算了算今日運動量達標,便也回去了。
等到柳禾風做完那最後一份真題時,就來到了四月十四,還有一日便是府試了。
是以今日,柳禾風特意拿著完成的卷子回了書院,找了林夫子檢視。
三份答卷,林夫子看得卻是很快,待到他合上最後一張答紙,柳禾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禁弓腰作揖問道:“夫子,如何?”
林夫子閉眼沉思一會後,捻鬚睜眼後,開口道:“尚可,這兩月也算是用了功了,明日府試只需平常心態,考中童生不算難事。”
得了夫子的肯定,柳禾風也算是把心放到肚子裡了,她朝夫子作揖後便推出去了。
才剛推出門外,便看見站在門口的季扶清,便開口寒暄道:“扶清兄今日也是來找夫子看題的。”
季扶清揚了揚手中的卷子,並朝著柳禾風輕輕點頭後,回答道:“正是,禾風兄,明日學宮門口見。”
柳禾風聽後點了點頭道:“行,扶清兄先進去吧,在下這便是先走了。”
二人告別後,柳禾風在回家途中還是特意轉向去了府城的學宮去探了探路,等到踩完點後,方才回去。
四月十五,府試開始。
柳禾風早早地便已經到了學宮門口,與保結五人一起檢查完進了學宮。
進入學宮內,一執燈小童領著柳禾風去了她所在的那個考場。
府試比起縣試,檢查更是嚴苛一點,除了考引之外,其他一律不準帶入考場,便是筆墨紙硯都是考場提供。
找到自己的號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