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清被從季府接出來後,便是一直在書院養著,便是這般也是足足養了大半年才勉強恢復。
前些時候,柳禾風幾乎每日都來看望一下季扶清,近來卻是少了。
又是隔了近五日,季扶清才又見了柳禾風。
才剛推開門,柳禾風便看見身體才將將恢復一些的季扶清歪斜在床頭邊,手上還拿著一本書看著,便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並說道:“扶清兄莫要急這一時,養好身體才是第一要緊事。”
季扶清聞言只得先放下手中書本,換一個舒服的姿勢,轉頭看向柳禾風問道:“風弟近日可是又準備下場了,為兄先在這裡祝你得償所願了!”
柳禾風笑著應道:“如此,那便是借扶清兄吉言了,不知扶清兄身體進來可有好些?。”
聞言,季扶清低下了頭,輕笑了一聲道:“好些了。”
雖是嘴上說著尚可,但是柳禾風卻還是聽出了其中的落寞,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季扶清那坐了一會,柳禾風便拱手告別,離開了。
她知道自己是個嘴笨的,安慰不了人,只得尋個由頭離開。
柳禾風已經報名了今年的院試,還有不到一個月便開考了,是以今日也特意與季扶清說了可能這幾日來得會少了。
離開書院後,柳禾風便開始想著自己院試的事。
因著院試三年兩考,且由各省學政分別在省內各州府輪流舉辦,柳禾風也就就近報名了揚州府今年的院試。
由於季扶清是去年揚州府府試的府案首,便直接得秀才的功名,再加之中毒事件身體還未恢復,所以柳禾風只得在書院重新找五人保結,找了個廩生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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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與季扶清告別後,柳禾風便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院試的準備當中。
院試考試內容主要還是八股文和試貼詩,柳禾風還是按照府試複習的方式準備了。
等到柳禾風把四書全部重新背誦一遍後,時間便已經來到了院試前一天。
今日柳禾風合上了《中庸》,四書中最後看的一本也已經看過一遍了,如此柳禾風也算是胸有成竹了。
她閉目養神了一會後,走出了這間小小的書房。
堂屋裡楊荷花正在算賬,看見柳禾風從書房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問道:“風哥兒,可是看完了,累了,要不要叫上一碗銀耳羹,今日一直燉著。”
柳禾風跨出堂屋來到院中,伸了一個懶腰,方才回答道:“好,來一碗吧,確實有些累了。”
聞言,楊荷花立馬“哎”了一聲,便喊來崔棠這個小丫頭,讓她端一碗銀耳羹上來。
柳禾風在院子中踱步了一圈才回到堂屋,便看見已經放在桌子上的銀耳羹。
楊荷花見柳禾風進來了,趕緊招呼道:“風哥兒,快來嘗一嘗。”
柳禾風聞言快步上前,端坐桌前,端起了碗,嚐了一口,感嘆道:“娘這手藝越來越好了。”
聽了柳禾風這樣,楊荷花嘴角也是抑制不住上揚,嘴上卻只說道:“還是老樣子,喜歡便多吃一點。”
柳禾風並未接茬,而是一口氣幹了一碗銀耳羹,放下碗後,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娘,晚飯便不吃了,先去休息了,有些累,明日還有考試呢。”
楊荷花看著滿眼疲憊的柳禾風再多的話也是嚥了下去,只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不必有太大壓力。”
柳禾風聞言只輕輕點了點頭,抬腳便走了。
回到臥房後,她便直接睡了,待到睜開眼,已經是卯時了,只是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出門了。
今日院試同樣是在揚州府的學宮舉辦。
等到柳禾風趕到時,學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