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書院的招考正式開始了。
柳禾風穿上特意新買的那件青色長衫,紮了個清清爽爽的髮髻,早早地便趕了過去。
清河書院的招考地點就設定在清河書院內的一處廣場上。
待到柳禾風趕到時,已經三三兩兩地聚集了不少人在那裡。
人頭攢動,大家都小聲卻熱烈的討論著,柳禾風也靜靜地聽著大家討論,
“你知道嘛,今年季扶清和白家雙子也要來參加書院招考!”
“季扶清,是那個季家神童嘛!”
“是啊,除了他還有白家的白潤珂和白潤瑜都要來參加呢!”
“哎,今年書院四個師兄考中進士,他們想來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今年只招二十人啊,他們就去了三個,也不知道他們誰排第一呢。”
“反正第一肯定不是你跟我,我倆還是用心準備吧。”
聽了一會,柳禾風收起來打探的心思,基本上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只有一個重要資訊讓她有些震驚,今年收的人數減少了。
根據柳禾風的打探,往年清河書院都是招收三四十人,今年卻足足少了近半,這對她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好訊息。
主要是因為柳禾風常年都在桃花鎮學習,雖然在周夫子那也算是個天賦異稟,只是來到這揚州城可就說不定了。
頓時柳禾風內心湧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安,但是他內心很快又冷靜下來了,既來之則安之,若是還未比試便已露怯,便已經落了下乘。
想到此處的柳禾風便自行找了一處椅子落座,開始閉眼背誦,一遍遍一篇篇地背下來,她的內心也已經平靜了。
就在柳禾風默背的時候,書院招考已經正式開始了。
一聲聲號牌被報,對應著的人一個個進去,出來後表情各異。
“五十七號,柳禾風。”
名字被喊出之後,柳禾風緩緩站了起來,在場所有的學子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不少人在下面竊竊私語著。
“你看他,不像是揚州人啊。”
“噗嗤,你這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辣。”
“鄉巴佬來考清河書院,去年有揚州城外的考上的嘛?”
“蘇州府來的倒是聽說有考上的,鄉下的還真沒聽說過。”
“哈哈哈哈!”
眾人雖是竊竊私語,音量卻著實不算小,一絲不拉地全都傳進柳禾風的耳朵裡面了,但是她卻毫不在意,目不斜視地走進了考試的屋子。
交了號牌,柳禾風被領進了一間空屋內。
內部程設簡單,只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擺著筆墨紙硯,後面坐著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見柳禾風入內,抬眸打量了她一番。
“見過先生”,柳禾風從容不迫地朝著這個考官行了一個禮。
考官輕輕點了點頭,抬手邀她入座。
柳禾風才剛落座,考官便已經開口了。
“故至誠無息,不息則久,久則徵。”
這與周夫子平日考察方式一樣,已經經驗豐富的柳禾風從容不迫地背誦道:“故至誠無息,不息則久,久則徵;徵則悠遠,悠遠則博厚,博厚則高明...”
這第一關背誦便足足考了小半個時辰,柳禾風等到早就已經口乾舌燥才停下。
考完柳禾風的背書能力,接著又考察了她的墨義,同樣是口頭闡述。
墨義也算是科舉題目的一種,平時柳禾風便有刻意練習,再加之兩世為人,理解地只會更加透徹,對答自然也是順暢無比。
等到考察完墨義,口述的考察才算是真正結束,下面便是考察柳禾風的書法和習作能力。
考官提筆在紙上寫出了一道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