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的動作很快,柳禾風才與他說了不到兩日,他便帶來訊息了。
像往常一樣的上午,柳禾風來了風荷堂,整個人看著都有些疲憊。
因著沒幾日便要去府衙,是以她也忙碌了起來。
特產送哪些,銀錢送多少,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知府又是柳禾風的頂頭上司,這些事情她也就根本不敢假手於人,全部都是自己親自盯著。
今日,她才剛看完下人挑好荔枝,就趕著來處理公務。
還沒來得及喘兩口氣,長隨就進來了。
他滿臉笑意,手上還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大人,府衙裡的事情都打聽的差不多了,全都寫在了紙上,請大人過目。”
柳禾風接過長隨遞過來的紙,看著被羅列的清清楚楚的訊息,很是滿意。
她放下紙說道:“不錯,是個心細的,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一聽知縣大人問起了自己的名字,長隨臉上笑意更甚:“大人,小的叫何柏。”
“嗯,好的何柏,此事你做得不錯,先去吧,有事本官再喚你來”,柳禾風點了點頭說道。
何柏聽後,恭恭敬敬地弓腰作了一個揖,方才退出去。
待到他走後,柳禾風又拿起手頭上的這張紙,看了起來。
紙上主要寫了這個南林知府的生平,很是詳盡。
南林府的知府名為盧勁飛,陝北人士,平成三十五年中的進士,如今已有了五十歲。
如此算來,這個盧知府也就是三十五歲中的進士,考中後也沒有進過翰林院。
而是直接外放當了知縣,足足輾轉了四個地方,才終於在兩年前升至南林府知府。
至於他任上的政績,大多都是平平,沒有亮眼的成績,也沒有重大的過錯。
如此看下來,柳禾風也算是基本瞭解了這個盧知府,應該是個謹小慎微、中和平庸之人。
這般人,往往也不屑他人的溜鬚拍馬。
主政一方的官員是這般的,其麾下必然也都是如此,就算不是,那也會裝成這樣的。
柳禾風看完之後,心中也有了計較。
此次會見這位知府,只需要按流程辦事。
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方面是因為這盧知府的為人,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荔縣今年的稅收只能說一句尚可。
若是柳禾風做出了極為亮眼的成績,那自然會好好展現一番。
畢竟哪個上司不希望自己的手下,都是精明能幹的。
但是,事實是她今年的表現只是中庸,若是這般,還非得上去表演一番,只怕會適得其反。
柳禾風雖然不準備巴結知府了,但是該送了銀兩,她還是一點不少的備上了。
這些該孝敬的還是得孝敬,畢竟其他知縣肯定也會送。
若是自己在這個上面疏忽了,只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看完這張紙,柳禾風點起桌邊的蠟燭。
火焰跳躍,紙張瞬間燃起。
直到全部化成灰,柳禾風這才吹滅蠟燭,走出風荷堂。
這兩日縣衙裡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她就去盯著下人備禮。
下人們正在後院備禮,柳禾風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密封荔枝。
荔枝雖然是荔縣的特產,但是起初柳禾風並不想準備荔枝。
這荔枝雖然味美,但是它的保鮮卻是一個大問題。
尤其現在還是夏季,就更容易壞了。
但是,前兩日,就在她否了荔枝後,況川找上了她,表示一定要帶上荔枝,畢竟這是荔縣特產。
柳禾風還是拿出了那套說辭,想要堵住他的嘴。
卻不曾想,況川卻說,有一種叫竹